晚上,夜沉如水,明月和繁星透亮,皎潔的光輝散落在大地。
幽暗的岷山之中,王行之卻是領著數千士兵,借著月光和星光快速前行,穿行在山林之中。
而數千士兵中的細作,根據前行的山道,此時也發現了王行之的目的,王行之似乎要趁夜襲擊岷縣營地。
發現這件事後,這些細作暗施手段,迫切的想要把消息傳出去。
隻是,他們中,每有一人傳出消息,必然會受傷,不是被樹枝刮到,就是腳下打滑。
王行之也沒管,因為他清楚,這是蕭遠山在出手,隻是讓劉法將受傷的人名字記錄下來,在心裡給這些人打上了死亡標簽。
當然,還有一些隱藏較深的探子沒有出手。
但這些對王行之來說,都不算什麼,他相信以蕭遠山的實力,這些人隻要敢冒頭,蕭遠山肯定能將人揪出來。
臨近子時,王行之帶著數千人到了岷縣營地。
此時,營地之中燈火通明,熱鬨芬騰,他們隔著一裡地,也能聞到酒香、肉香,以及飄在空氣中的脂粉味。
這都不用王行之說什麼,和他一起的武安軍直接怨念拉滿,對在軍營中作樂的人,恨得牙癢癢。
“大人,果然如你所料,這群狗日的,真在開慶功宴,將軍營當成了酒樓。”劉法也是滿臉怒色,畢竟下麵的士兵,基本都是黑甲兵,在軍營開慶功宴這種事,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既然他們這麼高興,那咱們給他們助助興。”王行之冷笑道“通知兄弟們,每人抱一把乾草,咱們去營地給那些人助助興。”
“是,大人。”
劉法拱手行禮,跑去傳令。
很快,劉法傳令完成,所有士兵都抱著乾草,一些力氣大的人甚至扛了些枯木。
王行之也沒管,帶著數千人馬,向著營地靠近,他要用火攻,乾草雖易燃,但枯木卻是耐燒。
“還真是得意忘形啊!”
隻是讓王行之沒想到的是,他們都距離營地隻有一百步了,依舊沒有人來阻止。
王行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營門外的士兵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各自抱著一壇子酒靠著營門打著呼嚕。
“劉大哥,你去營地看看,營地中到底有沒有人?”王行之皺眉,此刻他也有些不敢確定了,這營地到底有多少士兵。
“是,大人。”
劉法也是皺著眉頭,翻身下馬,隨後腳下用力,身形如同閃電,隻是數個呼吸,便已經進入營地。
王行之則是帶著眾人,在原地等候,岷縣營地本就在岷山腳下,四處都是雜草和灌木叢,因此王行之等人雖隔營地不遠,但現在是黑夜,隻要沒人探查,倒也不會被發現。
咻——
沒過多久,劉法回來,他麵色陰沉,氣急敗壞的說道“大人,人都在營地,這群狗日的大部分都喝醉了,剩下的要麼在玩女人,要麼在賭錢,把這軍營當成了青樓。”
“既如此,倒也省下了不少事。”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低聲囑咐道“讓兄弟們把乾草放在營門前,然後在營門前列陣,某家給他們助助興,醒醒酒。”
“是,末將領命。”
劉法重重的點點頭,臉上滿是森冷的殺意,這岷縣營地不管怎麼說也是武安軍故地,他們在這裡待了一年多,多多少少有些感情。
而他訓練出來的士兵卻是將這裡當作青樓,在此飲酒作樂,他早就想殺人了,現在王行之下令,正好符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