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這聲呼喊仿佛一道驚雷劃破寂靜的長空,在茂密的叢林間回蕩著。
王行之那敏銳如鷹隼般的耳朵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聲響,他那雙明亮而銳利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繁星,迅速朝著聲源處望去。
由於彼此之間相隔不遠,所以王行之成為了第一個察覺到異常情況的人。
就在這時,武一和其他眾人也聽到了這聲呼喊,但他們的反應明顯比王行之慢了半拍。
隻見武一手掌向下輕輕一壓,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用手壓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在這緊張的氣氛下,馬匹也十分知趣,隻顧著低頭吃草,不發出聲音。
刹那間,原本就靜謐無聲的叢林變得鴉雀無聲,就連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似乎都被刻意壓低了許多。
王行之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下方那一群人。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麵龐,心中暗自估量著對方的實力和人數。
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夥賊匪大約隻有一千多人,但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囂張氣焰來看,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兒。
隻見這些賊匪們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把周圍的環境放在眼裡。他們身後還拖著不少裝滿各種物品的車輛,有的車上堆滿了金銀珠寶,有的則裝著糧食和布匹等生活物資。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在這群人身後,竟然還用粗繩綁著幾十個可憐的女人。
這些被綁縛的女子個個衣衫襤褸,原本應該完好的衣服如今已變得破破爛爛,上麵沾滿了塵土和汙漬。
她們麵容憔悴,臉色蒼白得嚇人,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每個人的眼神都空洞無神,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生氣,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宛如行屍走肉。
王行之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冷漠地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宛如一座冰山般不為所動。
這樣的場景,如果放在他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之時,恐怕早已令他怒火衝天、難以自持。
然而,曆經無數風雨和滄桑之後,如今的他內心早已堅硬如鋼鐵,對於此類事情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
同樣麵無表情的還有一旁的武衛,顯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在他們獨自闖蕩江湖的歲月裡,類似的情景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所以此刻的他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或者憤怒。
相比之下,王行之新組建的那兩騎士兵反應則要激烈許多。
隻見其中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明顯的怒容,一雙雙眼睛瞪得渾圓,緊握著手中的兵器,仿佛隨時準備衝上去與人廝殺一番。
就連平日裡一向粗獷豪放的向天,此時也是咬碎鋼牙,雙目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一副恨不得立刻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王行之心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
要知道,這些新組建的士兵可都是從雲霧山上下來的賊匪。
按常理來說,他們應該見慣了各種血腥暴力的場麵,不至於如此輕易就被激怒才對。
難道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他們?
還是說,在他們凶悍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正義的心呢?
然而,當向天展露出這般神情時,竟意外地使得王行之對於向天的好感愈發深厚起來。
在曆經數日的相處與接觸後,王行之漸漸察覺到,向天這個人性情直爽、衝動魯莽,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莽夫形象,而且似乎沒有太多的心機和城府可言。
自從向天臣服以來,他不僅積極主動地協助王行之完成對軍隊的整合,更是毫不猶豫地將安置雲霧山眾多家眷的重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僅僅過去了短短三天的時光,他們所處的那座營寨之中便赫然多出了許多嶄新的木屋,而這些幾乎全都是向天帶著人建造而成。
此時此刻,望著向天那張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的麵龐,王行之心頭猛地一動,突然間意識到:儘管這家夥相貌平平甚至有些醜陋,但在其粗獷外表之下,實則隱藏著一顆無比溫柔且善良的內心世界。
嘎吱——
就在這時,吐蕃賊匪的營寨大門打開。
“上馬——”
王行之麵色嚴肅,果斷下達命令。
王行之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決心和勇氣。
隻見他右手緊握著韁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那緩緩打開的營寨大門,不敢有絲毫鬆懈。
隨著這聲令下,刷刷之聲不絕於耳,眾將士們聞風而動,動作迅速且整齊劃一。
沒有人膽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大家紛紛躍上戰馬,刹那間,馬蹄聲響徹四周。
儘管他們與營寨之間尚有兩三百米的距離,但由於人數眾多,足有數千人之眾,如此大規模的上馬行動,終究還是引起了吐蕃賊匪的警覺。
原本還在營寨外嬉戲打鬨、毫無防備的賊匪們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麵容緊繃,眼神充滿戒備地注視著遠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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