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語,王行之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欣喜之情。
原本,他隻是抱著嘗試之心態隨口一問,實未料到,吐蕃竟然真有明光甲之成品。
此於他而言,恰似久旱逢甘霖,實乃解當下之急之關鍵。
需知,於過去短短兩日,趙行舟與劉玄相繼寄來書信。
信中內容皆示,目前所能籌集之明光甲數量甚為有限,二人竭儘全力,亦僅湊得區區一千套而已。
可是實際所需之數量卻高達五千之多,如此巨大之差距,著實令王行之焦頭爛額、束手無策。
正因如此,近兩日,王行之一直苦思冥想,殫精竭慮地思索著究竟該從何處獲取更多之明光甲。
孰料,今日前來拜見鳩摩智時,他靈光一閃,順口一問,竟得如此出人意料之驚喜結果。
雖然王行之內心欣喜難耐,但王行之深知誓言不可輕易許之。
畢竟,日後他尚計劃率軍攻打大理國,若運氣不佳,或與吐蕃正麵對決。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王行之才緩緩言道:“明王,請恕在下無法輕率立誓。
但於此,我可向您許諾,隻要吐蕃不招惹於我,我定然不會主動尋釁對吐蕃發起攻擊。
而我適才所言,便等同於誓言。”
“這……”
鳩摩智皺眉,他是吐蕃國師,在不危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自然是以吐蕃為重。
王行之若是不立下重誓,這出售明光甲,他也不敢輕易答應,這日後若是追究起來,他可是扛不了這麼大的罪責。
思慮許久,鳩摩智還是搖搖頭,拒絕道“狀元郎見諒,此事牽涉過大,小僧不敢答應,還請大人見諒。”
“無妨,明王既有難處,我又豈會強人所難呢?”
王行之微微眯起雙眸,眼底深處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不悅之色,但這絲情緒稍縱即逝,轉瞬間便被他巧妙地掩飾了過去。
隻見他嘴角輕揚,露出一個看似豁達大度的笑容,仿佛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實際上,此刻的王行之心頭正暗自思忖著:眼下實非與鳩摩智撕破臉皮的時候,畢竟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於將來或許還能派上用場。
況且,方才鳩摩智透露出來的那個消息,對於自己而言已然足矣。
即便此處無法購得所需之物,大不了再另尋他人罷了。
要知道如今的吐蕃國早已不再是鐵板一塊,其內部已然分裂成為諸多實力強大的大部族。
這些部族之間宛如那三國時期的各路諸侯一般,各自割據一方,彼此之間爭鬥不休、相互征伐。
長此以往下去,吐蕃皇室往昔的崇高威望也逐漸被消磨殆儘。
正因如此,王行之心中篤定,就算不能從鳩摩智手裡買到明光甲,他照樣能夠通過其他吐蕃的各部首領之手來達成目的。
所以,王行之才會如此輕易將此事揭過。
不過,鳩摩智既然不願意答應,王行之雖然沒有深究,但也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致,便將話題轉移到馬匹身上。
鳩摩智也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剛才拒絕引起了王行之的不滿,也想著早些離開,畢竟王行之那手段,他還記憶猶新。
於是,便借坡下驢,順著王行之的意思,與王行之一起前往草場。
因為沒了交流的興致,兩人行進速度很快,短短一刻鐘便到了草場。
然而,當王行之和鳩摩智邁入草場的瞬間,二人的麵色須臾間變得凝重至極。
王行之麵色陰沉,恰似狂風暴雨將至;鳩摩智則神情緊張,額頭竟滲出細密汗珠。
原來,就在他們甫抵草場之際,一場驚心動魄的鏖戰正在這片草地激烈展開。
吳長風正與一位身軀魁梧的番僧激戰正酣,雙方你來我往,每一招皆狠辣無比,顯然已全然沉浸於這場生死搏殺之中,全然不顧其他。
虎一帶著數十黑甲,與一群番僧對峙,雖未動手,但卻是劍拔弩張。
不過,王行之沒急著動手,因為他發現,吳長風的實力更甚一籌,稍占上風,始終壓製著對麵番僧,令對方攻少守多。
正因如此,王行之才暫且按兵不動,並未急於出手阻止這場戰鬥。
立於一側觀戰的鳩摩智此刻心中焦急萬分,全因為與吳長風相鬥的人不是彆人,而是他的師叔。
他這位師叔乃是大雪山新近突破的先天高手,此次鳩摩智特意將其帶在身旁,本是擔憂自己孤身一人若遇棘手之事恐力有不逮,豈料最終竟會在此遭遇這般意外狀況。
原本一路順遂,卻偏偏在交付馬匹這看似簡單的環節上出了如此大的紕漏。
而且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師叔這裡出了錯,因為他這師叔性情高傲,素來瞧不上中原人,就是在大雪山,若不是他以實力強行壓服他這位師叔,恐怕他這師叔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但是,他這師叔,也是會挑人,若是彆人也就算了,但是主動找王行之麻煩,那可是要命的事。
這一瞬間,他可是恨死了他這惹事的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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