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凰木果到來的時間裡,日子像是被拉長了,阿璿總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好慢。
比如,她練完字才發現隻過去了一個時辰,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到。
阿璿把聆聆放出來,給它喂了一點青菜,聆聆吃完撒了一會歡才肯回到魔戒裡。
顧溪年現在在教瑤瑤如何繪製符籙,阿璿對此不感興趣。
“我好無聊啊……”她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的拿著一個茶杯轉來轉去。
顧溪年從空間裡翻出兩節靈黃木,他遞給阿璿:“實在無聊的話,你削給木頭人玩玩。”
“木頭人有什麼好玩的。”雖然說這麼說,但阿璿還是接過了。
靈黃木木質比較軟,顧溪年用來製作傀儡用的就是這種木材。
翻出一把小匕首,阿璿比劃兩了下想好模樣之後便開始削了起來。
彆說,看著一卷一卷的木屑掉下來還挺舒心的。
時間安靜的流淌著,阿璿沉迷於削木頭當中,手中的木頭漸漸顯露出一個人形。
桌麵上已經堆滿了木屑。
顧溪年看了一眼阿璿手裡的木人,已經有個人樣了,阿璿現在還在雕刻五官,目前還不能看出樣子。
刻五官是一件精細活,到中午時阿璿也才大致刻出了五官輪廓。
用過午膳後阿璿繼續雕刻著手裡的木人,顧溪年哄睡完瑤瑤回來,她還在刻。
“能看得出是誰嗎?”阿璿舉起木人問顧溪年。
顧溪年端量了片刻,而後遲疑著問:“這……是我?”
高冠束發,鳳眼狹長,腰間還彆著一把劍,應該是他吧?
阿璿嘿嘿一笑:“猜對了,就是你哦。”
她擦掉木人上一些細碎的木屑,嘟嚷著說:“我現在還沒有完全雕完五官,等雕完就像了。”
“瑤瑤已經睡著了,你累的話也去休息一下?”顧溪年見她打了個哈欠,不由勸道。
阿璿揉了揉眼睛,被顧溪年一說,她還真是有點困了。
“那你陪我睡嗎?”她揚起臉,一臉真誠的問顧溪年,末了又加一句,“被窩好冷,你身上可暖和了。”
顧溪年:“……原來我隻是個暖床的啊……”
阿璿勾住他的小拇指,兩隻手交纏著,她癟起嘴,似有些委屈:“不行嗎?”
顧溪年滿眼無奈:“行。”
不行也得行,誰讓她是阿璿呢。
“阿年你真好!”她丟下手裡的木人,拉著顧溪年直奔床上去。
“就這一句?”沒彆的獎勵?顧溪年不死心的追問。
“那你還想要啥?木人我還沒雕完呢。”阿璿脫掉外衣鞋襪,一骨碌滾到了床的最裡麵。
“不要木人。”顧溪年說。
她撐起身子,拍了拍身旁留給他的位置:“那你想要什麼?”
顧溪年卻不說話了,隻是默默躺下然後把阿璿攬進懷裡,閉緊雙眼。
他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睡覺。”
阿璿就愛看他嘴硬的樣子,因而故意逗他:“真的不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顧溪年無奈的將她摁住,語氣也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不要了,快點睡。”
“彆生氣嘛。”阿璿撲騰著支起上半身,隨後一個輕柔的像羽毛般的吻落在他臉側。
顧溪年錯愕的看向阿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