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遇住院了。
病況很奇怪,這是醫生的原話。
驗血沒有炎症,肺部也沒問題。
似乎隻是單純的發熱,但是吃了退燒藥也沒用,並且體溫還一直往上升。
像個被點燃的火爐一樣,火勢溫度越燒越旺。
爺爺隻能握住時遇另一隻沒吊水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他乖孫一點力量。
冰冷的液體一點點注入到時遇體內,但床上的時遇卻依舊虛弱的閉著眼。
紅潤的小臉此刻一片慘白,毫無血色,額頭上卻又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嘴唇也乾裂開來,幾道細細的血口子橫在上麵。
時爺爺用棉簽蘸了點水塗在時遇的嘴上,時遇他連用吸管飲水的下意識反應都沒有。
時爺爺看到時遇的嘴唇偶爾微微顫動著,像是要對他說些什麼。
湊過去,聽到幾句低語。
“爺爺,我好冷,又好熱。”
“我什麼時候會好起來,我今天都還沒和…”小人們說晚安…
時爺爺趕緊雙手都握住了時遇的手。
“誒…小遇,你馬上就會好起來…!”
時爺爺也十分不確信的說道,但是他現在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這一夜,時爺爺守在時遇的床邊,他哪裡能睡得著。
他坐在那硬邦邦的凳子上,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時遇,時刻留意著小孫子的狀況。
每一聲輕微的呻吟、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讓爺爺的心揪得緊緊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的微光悄悄照進了屋子。
一夜未合眼的時爺爺,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疲憊與擔憂,他顫顫巍巍地伸出那隻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地摸了摸時遇的額頭。
摸完之後,爺爺那一直緊蹙的眉頭終於稍稍舒展開了些,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道:“幸好退燒了呀,可算是熬過這一關了。”
要不然,他都不知要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兒子和兒媳。
到了下午已經滿血複活的時遇在爺爺的陪同下做了幾項檢查,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家路上。
時爺爺看著身前蹦蹦跳跳像隻小鳥一樣的時遇。
不禁開心的哈哈一笑。
還是這樣活潑好動的好。
昨夜真是把他嚇的可夠嗆。
但是回想起醫生所說的那幾句話。
醫生:“你是病人家屬?”
時爺爺:“是的,請問醫生…我孫子他?”
醫生:“各項檢查都很正常,請放心。”
或許真的隻是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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