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宛如潺潺溪流,悄無聲息地流淌而過,轉瞬之間,三年的光陰已悄然逝去。
如今,備受矚目的大皇子已然五歲,他的身旁除了有著一母同胞的幼弟之外,在這大雍皇室之中,還有著五位金枝玉葉的公主。
遙想這幾年,傅潤澤也算是殫精竭慮,奈何天不遂人願,未能誕下諸多皇子,不過這也是人力難以強求之事。
年僅五歲的大皇子,已然被冊立為尊貴的太子。
他的日常除了參與各種宮廷禮儀的研習之外,還時常會來到禦書房,陪伴在自己的父皇身側,看著父皇一本本批閱那堆積如山的奏折。
稚嫩的臉龐上,偶爾會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認真與嚴肅,仿佛也在為這天下的諸事操勞,這般小小的年紀,便承受了這許多本不該承受的沉重。
自肖瑜白知曉大雍與南詔之間終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之後,他便潛心鑽研醫術。
雖說那些疑難雜症對他而言還頗具難度,但對於軍中常見的傷病,他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夠進行妥善的醫治。
而在南詔那一方,在曆經了長達三年多的休養生息之後,也在磨刀霍霍,準備向大雍發起戰爭的挑釁。
這背後的緣由,主要是南詔的太子意外離世,原本主和的一派頓時失去了中流砥柱,再也無法與主戰的勢力相抗衡。
在這南詔上下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戰事,劍拔弩張之際,傅楠戰和肖瑜白這一對夫妻,卻在成婚多年之後,迎來了他們的第一次激烈爭吵。
“夫君,此番南詔與大雍開戰,你定然是要帶兵奔赴戰場的。
我苦學了這幾年醫術,去做個軍醫必然是不在話下的,你就讓我隨你一同去吧。”肖瑜白言辭懇切,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的。戰場上危機四伏,刀槍無眼,即便是軍醫,也隨時可能遭遇危險。
更何況,軍營之中環境惡劣,你自幼便在這宮廷之中被我悉心嬌養著,又何苦去受那般苦楚呢。”傅楠戰皺著眉頭,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堅決地拒絕肖瑜白的請求,以往的日子裡,隻要是肖瑜白有所訴求,他都會滿心歡喜地去為其辦妥,從不曾有過這般的強硬態度。
“你都能夠奔赴戰場,為何我就不行?我也想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為大雍的將士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肖瑜白深知傅楠戰這般拒絕是出於對自己的關愛,可他內心的執念卻愈發強烈。
他實在不願獨自一人在這深宮中苦苦等待,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他害怕這一去,便會與自己心愛的人陰陽兩隔。
他渴望跟隨在傅楠戰的身旁,哪怕真的遭遇不測,他們也能夠生死相依。
“夫郎,你就聽我這一回,乖乖在家中等我凱旋,可好?”傅楠戰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眼神中滿是溫柔的勸解。
“不,我一定要跟你去。”肖瑜白抿著嘴唇,倔強地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動搖的堅毅。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彼此,空氣仿佛也在此刻凝固。
許久之後,肖瑜白見傅楠戰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便不再言語,默默地起身,黯然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後,肖瑜白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悄悄地抽泣起來。
他心中暗自思量著,等傅楠戰率領大軍啟程出發之時,自己便乘坐馬車,悄悄地跟在隊伍的後麵。
等到了臨近戰場的地方,再尋機露麵,或者直接在附近找一家醫館暫且安身,等到大軍急需醫師的時候,自己便能夠順理成章地進入軍營。
想著想著,他的雙眼漸漸變得沉重,在這無儘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傅楠戰回到房間,看到肖瑜白那哭紅的雙眼,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心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夜幕降臨,待肖瑜白悠悠轉醒,傅楠戰見他依舊默不作聲,隻是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和委屈,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下來。
“去了軍營之後,可就不能再像在家中這般睡懶覺了。
我每日都要忙於戰事,怕是無暇顧及你,萬一你在那裡受了委屈,我該如何是好。”傅楠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肖瑜白抬起頭,眼中滿是錯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這是答應讓我去了?”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活脫脫像個小哭包似的。我本是不願你去的,可我又實在舍不得看你這般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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