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喜兒,你不要命了!”一位老嬤嬤攔腰緊緊抱住喜兒。
隻聽一聲巨響,橫梁轟然倒塌,所有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喜兒頹然撲倒在地,哭天搶地地嚎哭起來……
“我們走。”
沒想到事情辦得如此順利,那幾個黑衣人閃身躲入河溝,悄無聲息地往城中而去。
“快跟上。”琥珀低聲說道。
夜色中,暗衛如離弦之箭緊緊跟在他們幾個身後。
西水村。
蘇炫之一身黑衣與追風兩個潛伏在破舊院子的角落,終於聽到門吱呀一聲關上,主家女人拿著碗筷出了小屋,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世子,應該沒人了。”追風小聲說道。
“那我們快進去。”蘇炫之輕輕揉了揉蹲得酸澀的腳腕,正想站起來。
今夜他怕驚動村民,隻與追風兩人前來,其他的人都潛伏在不遠處的巷子口。
“這霧氣怎像是越來越濃了。”追風小聲嘀咕。
空氣中似乎還有著淡淡的香味,如不知名的幽蘭芬芳。他正有些好奇,怎冬日裡還有蘭花盛開。
“不好,是迷藥……”等蘇炫之意識到時,立即屏住呼吸,可還是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身邊的追風癱軟在地。
“世子!”追風驚恐地瞪大眼睛低聲說道,“這迷藥像是北邊的……”
他取出袖袋裡的藥丸吞了下去,又將另一丸遞給蘇炫之。
蘇炫之隻覺得渾身無力,他知道自己也中招了,他艱難吞下那顆藥丸,心中泛起恐懼,北邊的迷藥?難道說北戎的人也在找如意?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睜大眼睛往四處張望,黑夜沉沉,今夜又是大霧彌漫,他什麼都看不清。
“世子,莫要輕舉妄動。”追風低聲說道,“我們的藥丸似乎對這迷藥效用不大。”
蘇炫之的心涼了半截。那就是說北戎人比自己更快一步找到了如意。
此刻他後悔莫及,他萬分肯定那個矮小瘦弱的男子就是如意假扮的。但凡他再與她多說幾句話,或許他就能夠看出破綻,就不會讓那些人捷足先登了。
如意啊,如意,你怎會招惹到那些人!他更是沒有料到北戎人居然這般神通廣大,一夕之間就找到了如意。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想要往小屋那邊挪。
“世子,危險。”追風不顧一切地抱住他的腿,“請千萬不要獨自行動。”
“可是……”蘇炫之腦中一團亂麻,他怕他們晚了一步,如意會有危險。
不行,他爬也要爬過去。他不能再讓如意有危險。他使勁掙脫追風的禁錮,眼裡就要冒出火來。
“世子,您這樣反而救不了如意姑娘。”追風急道,“待屬下稍稍恢複體力便去叫人過來支援。”
“來不及了……”蘇炫之低聲吼道,他已經聽見了輕微的開門聲。
“世子,求您,千萬不要自投羅網,他們抓住如意姑娘或許隻是為了引您上鉤。”追風死死抱住蘇炫之的腿。
暗夜裡,突然響起幾聲輕微的嗚咽聲,清淺的腳步聲像雨滴般起起落落,再後來連這聲音也消失了。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所有的一切重歸平靜。
蘇炫之睚眥欲裂,閉上眼,懊惱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
“世子,您彆急。”追風輕聲勸道,側耳聽了聽,放開蘇炫之的腿。
“屬下立即派人追上去。”他活動了一下,掙紮著站起身,又擔心蘇炫之的安危,遲遲不肯挪步。
“快去啊!不要管我,”蘇炫之啞著聲音說道,“不顧一切代價,一定要將如意救回來。”
追風隻好大步出了院門。
過了片刻,蘇炫之才慢慢恢複了力量,他踉蹌著往小屋走過去。
宋將軍府內。
“縣主,事情很順利,都辦妥了。”青果笑著說道,“您可要安心睡了。”
“好。”宋真真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笑容,端起燕窩喝了一口淡淡問道,“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吧?”
“放心,縣主,該死的都已經死了,絕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青果低聲說道。
那就好,那該死的女人終於死了。宋真真慢慢飲下那碗燕窩。
而派去的殺手也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那這件事再怎麼查也絕不會查到她頭上。她如今隻要安安心心地等著做新嫁娘了。
“縣主,婢子服侍您更衣。”青果俯身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不要忘記。”宋真真忽又想起什麼蹙眉說道,“明日蘇清妍要來將軍府看我,你找幾個機靈的過去接她,順便探探底。”
“縣主放心,婢子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青果攙扶著宋真真往淨房走去。
如意睡得很沉,夢裡,她似乎又回到了九歲那年,父母帶她來京城投奔朋友,可是連著半個多月都未找到朋友的下落,母親開始愁眉不展,微薄的盤纏都快要花光了,而那個寫信叫他們來京城的朋友卻如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了蹤跡。
“娘親,那位叔叔去了哪裡?”小如意見娘親發愁,乖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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