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麵帶微笑,道:“許大人,有心了!魏忠賢是奉朕的旨意於民間借銀,湊錢南下買糧!!”
“今年甘、陝、河南三省大旱,許大人應該有所耳聞吧!”
許宗禮一愣,媽的,這一拳打到皇帝臉上了,該死的。
誰能想到,這魏老狗奉旨辦事啊!!
之前宮中風聞,魏老狗被皇帝訓斥,已失聖寵,所以許宗禮才會被人利用來當這個出頭鳥。
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了!!
“臣,略有耳聞!!望陛下急調錢糧,以撫災民。”
“錢糧?哈哈!大明哪裡還有錢糧?”
朱由校語氣加重:“前段時間,朕親自下旨意,希望文臣武將體恤朝廷,慷慨解囊。可你們呢!一個個兩袖清風,自比海端!!”
“行吧!隻要你們做好份內之事,朕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
“隻是,你們儘到自己的責任了嗎?”
此言一出,皆儘沉默!!
許宗禮心一橫,道:“臣稟公執法,分毫未取!!陛下若要是,臣自當賣兒賣女,以解陛下之憂。臣懇請戶部派員監督魏公公,以免國財流失?”
“哈哈哈!!”
朱由校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魏忠賢是自籌資金,與戶部有何關係。
這許宗禮要將戶部官員硬塞進去,貪汙是小事,有了這些沙子,魏忠賢就彆想辦好事情了!
“魏公公自籌錢銀,與戶部何乾!!”
劉應坤湊近,將一卷材料放在禦桌之上。
“許宗禮,你自認清廉,沒錯吧!!”
朱由校從禦案後走了出來,走近許宗禮。
“來人,高聲念出來!”
一個小太太監彎腰接過,高唱道:“許宗禮,強占保定府良田千頃有餘,致使數百人流離失所,無地可耕。家中蓄養奴婢一百五十人,更有白銀萬兩藏於東升票號,黃金一千兩百餘兩。珠寶奇珍無數。更有親戚經營米糧店五間。”
隨著太監的唱詞,許宗禮隻覺墜入冰窟。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陛下什麼時候掌握了如此詳儘的材料,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許宗禮,你說你一個都察院的,年俸幾何啊??”
朱由校心情很愉快,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許宗禮,隻覺大夏天飲冰一般舒服。
眾臣也膽戰心驚,不自覺地抹了抹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