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趙經理,白愁同學可能任性了一些,不過就現階段來說,他可能真的不太想當專業歌手……”
等白愁走後,譚萱才忙不迭地打圓場。
“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們想主動簽下白愁同學,而不是他想進入海蝶。”趙琳笑了笑,不覺得白愁的高姿態拒絕有什麼問題。
現實就是,誰能賺錢誰牛逼。
是海蝶需要白愁這個已經刮出來一半的彩票替他們賺錢,而不是白愁想要進入海蝶實現音樂夢完成才藝與金錢之間的變現。
見趙琳並沒有像小說中的反派那樣,因為被拒絕就甩臉色、上嘴臉,譚萱心中鬆了一口氣。
頓了頓,譚萱又說今天晚上南傳有迎新晚會,白愁也會表演節目,是一首韓語歌曲,我看他在彩排室練過幾次,趙經理要不要留下來看一下?
趙琳說不用了,她下午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不過她希望譚萱能把白愁晚上演出的視頻錄下來,到時候發給她一份。
譚萱自然不會拒絕,反正學校也會把晚會錄製下來,要個備份順手的事。
趙琳又笑說,譚老師我們要不要留個聯係方式,萬一哪天白愁同學改變主意,或者他被其他的公司說動,希望你能通知我一聲。
譚萱欣喜地答應下來,這可是海蝶的音樂經紀人啊,這要是加上聯係方式,以後也算是人脈了。
送走趙琳,譚萱又趕到操場,參加軍訓彙演,其實也就是站在領導旁邊看各班級方陣走正步、打打軍體拳,最後聽領導講話。
大體上,她這個要帶好幾個班級的輔導員還是挺忙的,日常瑣碎的事情不少,大多數時候還都需要住校。
一直到吃過晚飯後,譚萱才真正有了一點空閒時間,但也不算是完全空閒了:她需要把她帶的幾個班級的學生領到鬥獸場,安排到指定的位置和區域。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橙紅色,雲霞如同被火燒過一般,層層疊疊地鋪展在天際。
鬥獸場觀眾席最前方,一排排座位被剛軍訓完的大一新生占據。畢竟是迎新晚會,最好的位置自然會優先安排給新生。
中央舞台上的燈光還未完全亮起,但已經能隱約看到工作人員在忙碌地調試設備。舞台下,坐在一起的學生或低頭扣著手機,或三三兩兩的交談。
大體上,新生們對這次演出還是蠻期待的,因為在軍訓彙演時,台上講話的校領導就說了,晚上的晚會不會有任何領導講話環節,同學們隻需要安心欣賞演出就好,8點準時開始10點出頭準時結束。
周浩宇還記得,當校領導說出這句話後,下麵的學生方陣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這年頭居然還有領導不講話的學校晚會。
天色漸晚,舞台上的燈光逐漸亮起,幾個身著禮服、西裝的高年級文藝部成員伴著五彩斑斕的燈光走上舞台,念起了開場白。
“要開始了宇哥。”
坐在靠前位置的陳廣誌精神為之一振,抬起手臂肘了下身旁的低頭玩手機的周浩宇。
“急什麼。”
周浩宇懷裡放著一束花,抬手看了眼舞台,撇撇嘴角說:“我問過老白了,他跟小雪的節目順序很靠後,差不多要快十點才能輪到他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