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雀看著躺椅上一臉鬱悶望著天的翁靈兒，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指著天空大罵一句“賊老天”了。
不管翁靈兒內心在想什麼。這都方便了她蘇小雀。靠得近了後，她先迷暈了翁靈兒，又立馬給她喂了解藥。用破布堵了嘴。然後忍著臭把她放進了麻袋，紮緊。
等到她在麻袋裡開始掙紮，蘇小雀的瘋狂蹦迪就開始了。
報複了翁靈兒後，蘇小雀渾身舒坦。快到縣城的時候找了個地方換了衣服，向著供銷社走去，她要去買奶粉，又到了定期寄愛心奶片的日子了。
一到供銷社就遇到了何靜。何靜買了不少東西，蘇小雀打眼一看，都是些護膚類用品，香皂、口脂、雪花膏還有一個低調的頭箍。
有情況……以前的何靜隻用肥皂，連香皂都不用的。更何況後麵那些。
“舍得花錢了？”蘇小雀很是意外，在之前一起出來的時候，她是所有文工團姑娘裡麵最節省的，能不買就不買。說是給自己攢底氣。
何靜下巴一揚，特彆驕傲地回道：“蘇小雀老師，我的基礎保障小目標已經存夠了。如今也可以比之前少存一些了。”
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晶亮亮地看著蘇小雀：“蘇小雀老師，你有布票嗎？我和你買一些可以嗎？”
蘇小雀看了看何靜，這絕對有情況。事業腦，開始長另外一個腦子了嗎？
何靜被蘇小雀看的心虛，臉紅的轉開了。過了一會又不死心地問了句：“蘇小雀老師，你就賣給我一些，我多出錢。我們去二樓看看衣服咋樣。”
“行吧，不過我也隻能允你一套衣服的布票！”
蘇小雀點了點頭，她會有剩下的布票。主要是這裡的衣服穿在身上。無非是土和更土的區彆。她也就不怎麼買衣服了。
兩人到了二樓，其中一間店裡一半賣布，一半賣成衣。樣式麼，來來去去還是那麼幾款。的確良襯衫，裙子。款式保守經典大眾款。
何靜試穿後，覺得襯衫能穿的時間長，最後買了一件襯衫，一條黑色長褲。
既然來都來了，二人四處瞎逛，蘇小雀又想到最近可能會遇到的下雨天，買了雙雨鞋。最後又去買了奶粉。
蘇小雀兩人就打算回去了，逛街真是一件累人的活啊！
路上蘇小雀看到了這個時代它不好的一個縮影。
有老人被打得頭破血流，佝僂著身子，護著頭。而周圍的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瘋狂，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還有一女同誌被人用力抓著頭發，推搡來推搡去。整個人失魂落魄，時不時還有鹹豬手占她便宜。
一旁的男同誌每每湊過去護著，就會被打得更嚴重。糊了一臉的血，腿骨都骨折了還是掙紮著護著人。
這一幕讓人極其不適，遍體生寒。
蘇小雀轉開目光，看向其他的方向。快速離開了那裡。
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結束。以後會有一次又一次的批鬥在等著他們。隻要樹立典型的時候，他們就會一次次被拉出來。生活毫無保障，尊嚴時刻被人踩在腳底。
“蘇小雀老師，那些人好可怕啊！他們才像是大壞人。”
聽著何靜的話，蘇小雀看了看四周對著她說道：
“何靜同學，以後說話注意點場合。你要是不想經曆同樣的事情就要學會保護自己。”
何靜似乎被嚇到了，連忙點頭。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回了文工團。
一回來她就遇到了專門在大門口處等著她和周添越的錢書錦。
“蘇小雀老師，溫團長說了，以後我要出文工團的大門，必須拿到你或者周老師的簽字批準。今天，你們倆早早就離開了。我的假期都沒來得及出去。”
聽著這話，蘇小雀很是頭疼。錢書錦每天收到信，居然還能想著出去？溫團長想保護人直接說啊，還要讓她和周添越擋在前麵？
人和人之間的坦率和真誠呢？
看著蘇小雀老師又開始為她費腦子了，錢書錦眼中有絲得逞後的笑意。
“蘇小雀老師，我總不可能一直不出去。一直等到結婚吧！再說了，今天黃準同誌來了，說半個月後我休息他來接我。隻要兩位老師簽個字就好。相信他會保護好我的。”
黃準？那個不靠譜的。她有預感，但凡她簽字，錢書錦鐵定會不見。所以她立馬撇清自己。
“錢書錦同學，我隻是京市外派來的老師。我隻負責上課。學生們的安全問題我是不負責的哦。這字我是不會簽的。你今天沒出門，我今天出門了，可累壞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哈。”
蘇小雀說完提著自己的東西就走，等在一旁的何靜看著兩人，總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錢書錦出個門還要蘇小雀老師簽字？
錢書錦不會是什麼身份還有疑問的人吧！那她以後還是遠著點好了。
這一天有人沒能出文工團的大門。而有人一整夜未歸。在天微亮，才披星戴月的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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