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早早怎麼說也是有經驗之人,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黃花大閨女,對上他戲謔的笑,輕歎了一聲,道:“那到不必麻煩九皇子了,我隻不過是夢到我那死去的亡夫了,想起來我們二人曾經的閨房之樂。”
蕭珩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大膽露骨之言,嗤笑一聲:“那還請雲天師閨房之樂的時候安靜點,你吵到本宮了。”
雲早早握了握拳頭。
蕭珩已經轉著輪椅背對了她,喊:“寧商,備水,本宮要沐浴。”
昨晚上折騰的太晚。
雲早早若不是做了夢,醒了又被蕭珩給驚了一下,還能再躺下睡他個昏天暗地,可這麼一鬨,她便睡不著了,起身洗漱。
蕭珩昨晚洗了冷水澡,今日裡在溫泉泡了半個時辰才出來,拿著巾帕看著已經坐在桌前準備吃飯的雲早早,溫柔的喚了一聲:“娘子。”
他泡的時間有些久,聲音便像是被沁上了溫泉水的濕熱氣息,那一雙桃花眸也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暖霧,看起來愈發顯得溫潤。
如意跟吉祥倆就要過去伺候他。
雲早早放下筷子,道:“我來吧。”
她走過去,將輪椅推到屋裡,拿過他手裡的巾帕,幫他擦拭著還在滴水的濕漉漉長發,動作溫柔而仔細。
蕭珩也是微微闔上眼睛,看起來極為放鬆享受。
秦嬤嬤看著他們夫妻和睦,恩恩愛愛,心裡彆提多開心了,九皇子跟九皇子妃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羨煞旁人。
按規矩,昨日他們成親,今日該要一早入宮跟帝後請安敬茶的。
不過蕭珩倒是一點兒都不急,由著雲早早給他擦乾了發,還在問她:“娘子怎地不幫我束發?”
雲早早佯裝羞怯的道:“夫君,我不會幫人束發。”
蕭珩眉梢微挑:“娘子以前也不幫你亡夫束發嗎?”
他一句話。
把在旁邊看的一臉滿足的秦嬤嬤他們,給聽得笑容凝在了麵上,心裡也是一陣驚惶,捏了一把汗,盤算著要是皇子妃生氣,還怎麼幫忙打圓場。
九皇子也是,這話可萬萬不能亂說的,好好的提什麼亡夫沒。
雲早早卻是渾不在意的道:“以前都是亡夫幫我描眉綰發。”
蕭珩也似並未放在欣賞,道:“那我自是不能被彆人比下去,我以後也定會日日幫娘子描眉綰發。”
候在一邊的嬤嬤們,見他們夫妻二人並未因此鬨什麼脾氣,才鬆了口氣。
雲早早似是因為聽到他的話笑了,道:“秦嬤嬤,勞煩你幫阿珩束發,我在一邊瞧著好好學。”
秦嬤嬤笑著上前,道:“好。”
剩下的幾位嬤嬤,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還是有些複雜。
這小夫妻二人昨日不是折騰到了後半夜嗎?怎地今日一早一口一個亡夫,多不吉利啊!
寧商裝作自己是一團空氣,低頭盯著自己的鞋看。
主子今天的脾氣,有點怪啊。
等蕭珩收拾妥當之後。
癲和尚也帶著小栗子過來吃飯了,吃完飯一抹嘴,告知他們,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貧僧要帶著小無念跟陳安他們回寺裡了,這開春之後,廟裡香客就多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幫忙。”
“阿娘,我跟師父走了。”小栗子看向她的時候,神色有些複雜。
師父說阿娘跟蕭叔父要造小人,給他生弟弟妹妹,讓他跟著回寺裡住一段時間,可他不能告訴師父,阿娘跟蕭叔父不是真的成親,他們不會造小人的。
“好,那你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你師父。”雲早早是打心眼裡覺得,讓小栗子跟著癲和尚,比跟著她留在府裡好。
一來,蕭珩這個不確定性的危險人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被他皇帝老子下黑手。
二來,蕭珩人前人後變臉的功夫,會給兒子幼小的心靈帶來沉重打擊,不利於他身心的健康成長。
“嗯。”小栗子乖乖的點了點頭,又抱了抱她,轉頭認真的,滿眼懇求的看著蕭珩道:“爹,請你照顧好阿娘,我一定乖乖的,努力學本事,長大了孝順你跟阿娘。”
蕭珩一臉寵溺,摸了摸他已經漸漸長出短短發茬的小腦袋,道:“知道了,你乖乖跟著你師父,爹跟阿娘忙完了會去接你。”
小栗子很快被癲和尚給帶走了,坐著從顧府牽回來的馬車。
秦嬤嬤在一邊提醒:“九皇子,皇子妃,你們該進宮了。”
這會兒進宮,時間已經晚了。
可如果不進宮去請安敬茶,就是壞了老祖宗的規矩,朝廷禦史們的唾沫星子是少不了要狠狠噴他們的。
蕭珩微微頷首,道:“娘子她不常進宮,許多宮裡規矩都不懂,秦嬤嬤你跟著一起,也好照看她一下。”
秦嬤嬤應是,看著蕭珩溫柔的扶著雲早早上了馬車,才讓寧商他們抬著他的輪椅放進了馬車,欣慰的笑了笑,才上了後麵的一輛馬車。
馬車一路往皇宮而去。
九皇子府的馬車,說是馬車,卻與普通的馬車不同,四匹馬拉著的馬車,寬敞華麗,就是個移動的房子,裡麵臥房書房廳堂都有,用屏風給隔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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