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早早轉身回去。
寧商也不敢亂動天下第一道門的東西,信還在原處。
因著是塞在一個縫隙裡,石頭是黑的,四周也是黑的,若是沒仔細認真的瞧,還真不好發現。
雲早早走過去,直接取了信,走到外頭燈光下才打開,就見上頭是她師父龍飛鳳舞的字跡:【好徒兒,玄鐵是你師爹留下的,一半是給你的見麵禮,一半是留給你師哥的,記得給他。】
她看得腦袋都大了。
就那個師父嘴裡經常念叨著的,師爹收養的義子,一次兩次說帶著來見她,她卻始終未能得見的師哥,不知道姓甚名誰,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她要去哪裡找他?
蕭珩倒是一點都不見外的問:“你師父跟你說了什麼。”
雲早早本是不想說,但心念一轉,將信折好收起來,道:“這玄鐵你就不要想了,我師父留書說,這不是給我的,是我師爹留給我師哥的。”
蕭珩唇角微微勾起:“那娘子你哥現在人在何處?為夫可有緣一見?”
雲早早瞪了他一眼:“我那天病了之後說的胡話,你不是都聽到了。”
還問。
她要是知道哥在哪裡,不早就去找他了。
蕭珩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調侃:“你師父也是個神人,玄天觀的事情不告訴你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場潑天富貴,也是個燙手山芋,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之前,最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可連你哥都不讓你見,就有些奇怪了吧。”
地宮裡的那些黃白之物,他倒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他還沒有下作到動她的東西。
可那快玄鐵,他是真的很感興趣,這些玄鐵,若是打造成兵器,在戰場上足以武裝一支至少萬人的強大軍隊,無往而不利!
雲早早唉聲歎氣:“我師父不見了,師爹不見了,師哥也不知身在何處,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小栗子抱住她的腿,仰頭認真的看著她:“阿娘你不要這麼說,阿娘你還有我呢。”
蕭珩也道:“娘子不必難過,娘子還有為夫。”
雲早早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蕭珩對她的態度,變得殷勤了許多,麵上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是跟著警惕了起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
外頭天已經徹底黑了。
許是玄天觀在深山之中,又久無人涉足,漫天的星子絢爛奪目。
晚上的吃食,簡簡單單,都是就地取材。
烤的野雞跟野兔子是齊大他們在山裡現抓的,已經撕好裝了盤。
雞湯裡燉的蘑菇也都是在新鮮采摘的,已經盛在了碗裡,熱騰騰的香味撲鼻。
一盤脆嫩的涼拌野菜也是在山裡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