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早早睜開了眼睛,看向他。
小栗子卻是迫不及待的道:“阿爹,都想知道,兩個一起說。”
蕭珩也不賣關子了,道:“老東西已經下了旨意,封江雲為太子側妃,與雲錦月同一日嫁入侯府。”
小栗子跳了起來,為他的好朋友感到高興:“好耶,雲歸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認祖歸宗了。”
說完。
他才驚覺不對。
雲歸他不是太子的親生兒子,他爹是被太子給害死的,太子是他的殺父仇人,有什麼好開心的。
不過太子對雲歸真的不錯,雲歸也很喜歡太子這個爹,不知道等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天,雲歸得有多傷心難過。
蕭珩看著他笑了笑,接著道:“江雲找到了玄天觀的遺址,老東西讓戶部撥了三十萬兩白銀,他個人從皇宮內庫撥出了二十萬兩,合計五十萬兩,讓工部督辦,重建玄天觀。”
當初,玄天觀是孝惠文皇後親自督建的,據說當時是也是花費了五十萬兩白銀,用的材料跟工匠,都是最好的。
雲早早笑的眉眼彎彎,忍不住滿意的點頭。
不錯不錯。
這次的事情辦得漂亮,太子府侯府都吃了虧。
她卻是賺翻了,不用自己重建道觀,省心又省力。
隻有小栗子擔心:“阿爹,我們的地宮沒有被發現吧。”
雲早早拍了拍他的小腦袋:“你這是在看不起誰呢?你阿娘我費儘心血,親自布置的陣法,能讓他們輕易找到,我還活不活了?”
小栗子知道說錯話了,摸了摸小鼻子,抱住她大腿撒嬌討好:“我家阿娘最厲害,阿娘天下第一厲害。”
侯府早就猜到了皇上的打算,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當真的聽到聖旨冊封江雲的消息,一家人還是氣得一晚上都沒睡,第二日早飯都吃不下去。
雲錦月在心裡認定了雲早早就是推動此事的幕後黑手,輾轉反側,鬱結憤怒了一個晚上,給她安排了無數種的死法,一個比一個淒慘。
至於江雲,在雙令事件發生之前,她本是沒把她放在心上,不屑於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對手,隻等著進太子府之後,找個錯處將她給處置了。
可經過這件事,她清楚的知道江雲不是個省油的燈,再加上她皇上親封的太子側妃身份,和太子對她的寵愛,也是可以跟她分庭抗禮了,之後再對付她,便得小心謹慎,不能著急。
侯夫人也叮囑她:“月月,江雲那個賤人,就是雲早早推出來,在太子府對付你,給你添堵的人,你可莫要置氣上當,等進了太子府之後,千萬得小心應對她。”
雲錦月一夜未眠,眼睛裡都是紅血絲,眼下還有黑眼圈,一副疲憊脆弱的模樣,咬了咬唇,聲音沙啞的訴苦:“娘,我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姐姐之事,她走了就走了。
她為何要如此狠心,如此對我,如此對我們侯府。”
即使現在,侯府已經對雲早早不抱任何希望,也不會再去試圖討好讓她回頭了。
她還是想使勁的踩她,不踩死她,她心裡的怨氣又如何發泄。
侯夫人這兩日,是聽不得任何人在她麵前提雲早早的名字,聽到了就呼吸困難,神色痛苦的捂住心臟,臉色驀地扭曲,一聲尖銳的咒罵:“你彆提這個喪門星!”
他們好好的侯府,看看被她給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老二因為他離開了家。
月月現在因為她,又要承受跟一個地位卑賤的賤人,同一天嫁入太子府的恥辱。
雲錦月看到侯夫人如此痛苦,如此憤怒,被氣悶怨恨憋到要炸掉的胸口,終於是舒服了許多,麵上卻是擔憂的問:“娘,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侯夫人緩了好大會兒,才終於緩了過來,神色溫和的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月月,娘跟侯府現在就隻有你了,好孩子,你進了太子府,一定要穩住你太子妃的地位。
等太子登基,你登上後位,爹娘跟你哥哥們現在做的一切,都值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侯府就熬過來了。
雲早早跟蕭珩,就等死吧!
“娘,你放心好了,女兒知道該怎麼做,等將來女兒生了嫡子,咱們侯府定然會步步高升,滿門榮寵的。”雲錦月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是冷笑不止。
她並沒覺得侯府為她做了什麼,他們就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雲早早他們殺不死,江雲他們也除不掉,還讓她一個賤人登堂入室,跟她同一天嫁入太子府為側妃。
等她當上了皇後,他們若是爭氣,能幫到她,她自然會維持著他們嘴裡所謂的親情。
他們若是還像現在這樣,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還一直給她拖後腿,她可不會像以前的雲早早一樣賤骨頭,倒貼他們。
雲早早原本算的五日之內會有陰雨。
結果是下了雨,可卻是蒙蒙細雨。
還沒下兩個時辰呢就歇了,雷倒是打了幾個,悶雷,壓根就不足以掩蓋住她開陣弄出的動靜。
蕭珩見她苦著一張臉盯著天空看,努力憋著笑,安慰她:“藏書閣就在皇宮裡,也不會長腿跑掉,咱們等下次下大雨,再進宮便是。”
雲早早站在藏書閣二層的窗口,負手而立。
她見對麵的一片烏雲散開,陽光刺穿雲層而出,隱隱的還能看到漂亮的彩虹橋,心裡卻沒有感覺到雨過天晴的快樂,歎了口氣,道:“等初九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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