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暫時無事,便陪著夫人們打了幾圈麻將。將近中午時分,下人前來稟報,說林雄他們已然回來了。墨白趕忙帶著林宛如和王月,前往林雄所住的小院。由於王月行走緩慢,墨白也並不著急,耐心地陪著王月緩緩前行。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林雄居住的小院。
剛進小院,就瞧見林雄和其他人正幫著下人清理院裡的積雪。墨白見此情形,連忙高聲喊道:“大舅哥,彆忙活了,這些稍後讓下人去處理就行。前廳的飯菜都已備好,就等著你們回來了。”
林雄幾人聽到墨白的話語,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林雄豪爽地說道:“剛回來就見府裡的雪堆積得沒處落腳了。如今公主住在府上,想必你可用之人不多。我們幾個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活動活動,熱熱身。”
墨白走上前,滿懷歉意地說道:“昨日公主之事來得突然,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妹夫,咱們都是一家人,無需這般見外。招待公主乃是大事,倘若有所怠慢,林家也會跟著受牽連。”林雄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不過我聽下人講,公主在永樂城這段時間會一直住在府上。這樣會不會不太妥當啊?”
“大舅哥,並非我非要公主住在府裡,而是公主自己有意在此。我總不能尋借口將其往外趕吧?那樣的話,豈不是與公主產生隔閡了?公主之事我自會謹慎處理,咱們先不談這個。還是先給我介紹介紹這幾位朋友吧。”
林雄見墨白已有主意,便不再追問,笑著指向王濤說道:“這個,想必你能猜得出來是誰。”
“這位顯然也是我的大舅哥。”墨白熱情地跟王濤打了聲招呼,王濤亦同樣回禮。不過,此時他正與自己的妹妹王月聊得火熱,墨白便不再打擾,轉頭看向林雄身後的兩男一女。
林雄見狀,為墨白介紹道:“這幾位就是宛如托我找的墨府護院,歐陽一家。”指著唯一的男性說道,“這是歐陽震雄。旁邊這位是他的夫人,吳青瑤。
身後是他們的女兒歐陽紅英。他們一家皆是武林人士,身手皆屬一等高手,護住你的墨府,絕對綽綽有餘。如今就看你能否留住這一家三口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來的。”
墨白隨著林雄的介紹逐一望去,隻見歐陽震雄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有餘,濃眉大眼,雙目之中帶著鋒芒。墨白隻是與他輕輕對視了一下,便感覺如同被一隻凶猛的野獸盯上,心頭不禁生出一絲錯覺。
夫人吳青瑤麵若桃花,眉如新月,絲毫看不出是已育有子女之人。她與女兒站在一起,宛如姐妹一般。
他們的女兒歐陽紅英,身材高挑而矯健。眉眼之間與吳青瑤有幾分相似,眼神中透露出冷峻與堅毅,仿佛能夠洞悉世間萬物。而她身後背著一柄長槍,從槍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杆長槍分成了兩節。
墨白趕忙向林雄致謝道:“謝謝大舅哥了。”隨後,墨白向歐陽震雄行禮道:“歐陽先生以及夫人能蒞臨我府上,實乃墨府的榮幸。有何條件儘管提出,隻要墨府能夠辦到,定然滿足。”
“現在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不如咱們邊吃邊聊。”
歐陽震雄行了一個江湖的抱拳禮,說道:“聽墨家主的,咱們邊吃邊談。”
隨後,墨白熱情地領著眾人前往前院的餐廳用餐。
然而,到了餐廳之後,歐陽振雄一家顯得頗為詫異。因為他們隻見一個大圓桌,而非一人一個小餐桌。對於他們這些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之人而言,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飯桌。
不過,這些對於林雄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墨府諸多事宜都彆具一格,而且墨府也沒有諸多繁文縟節。林雄曾經詢問過自己的妹妹,得知這一切皆是墨白的主意後,便不再過問。
眾人紛紛落座之後,丫鬟開始為每個人斟上一杯酒。
墨白對歐陽振雄說道:“歐陽先生,此酒乃是府上自行釀製,不知是否合您的口味。倘若喝不慣,我們還有其他酒水。”
對於江湖人士來說,喝酒如同飲水般尋常。歐陽振雄將酒杯置於鼻尖,輕嗅一下,酒味濃烈,這讓他眉頭微微一皺。但他自恃酒量甚佳,於是一口將杯中的酒飲儘。
歐陽振雄頓感喝下的並非酒,而是一團烈火,從咽喉直抵胃部,一片灼熱。但灼熱過後,身體卻一陣通暢,仿佛整個身體浸泡在溫泉之中。僅是眨眼的功夫,歐陽震雄的臉上和脖子便開始泛紅。待胃中的灼燒感平息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說道:
“墨家主,這酒甚是過癮。隻是,這酒僅有酒的烈,卻無酒的香醇。不過此酒若在冬天在外過夜時來上一口,定然能讓人的身體暖烘烘的。”
墨白也曾品嘗過這種蒸製的酒,確實如歐陽振雄所言。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釀出的酒與蒸出的酒本就有所不同。
第一杯酒飲過之後,飯桌上的氛圍明顯融洽了許多。王濤與王月這對兄妹聊起了家常。
而林宛如則陪著歐陽震雄的夫人吳青瑤,談論的皆是女兒家的話題。
墨白、林雄與歐陽震雄三人也聊了起來,墨白向林雄問道:“大舅哥,上午聽下人說你們去官府報備了。這報備所指何事?”
沒等林雄開口,歐陽震雄解釋道:“我們這些武林人士通常都會攜帶武器。攜帶武器的武林人士殺傷力極強。官府為了管控武林人士,防止他們肆意作惡,有些城市便規定武林人士的武器必須到官府進行報備。而且並非所有武器都需要報備,就像我的夫人使用的是鞭。此兵器在武林人士手中雖能傷人,但殺傷力不及刀槍那般嚴重,而且也極易辨認,出了事也容易追查。
但像我女兒所用的長槍,就必須進行報備。官府會仔細記錄長槍的模樣,同時也會在槍尖留下一些特殊的印記。這些印記在平日練武時不會被磨損掉。可一旦見了血,這印記便會隨血脫落。屆時官府辦案時,若檢查你槍上的印記不見了,即便人不是你殺的,你也會惹上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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