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從皇宮回來之後,就開始深入思考與世家合夥修路這件事。
修路這件事,需要投入的資源堪稱巨大,然而從長期來看,所產生的效益能夠穩定並且相當可觀。但他所擔心的是,這些世家或許算不清這筆賬,也不願意花費如此巨大的精力和資金。
實際上,修路對於他來說,也是給世家們挖的一個大坑。
他在李世那裡臨走的時候曾經詢問過,如果有機會清除這些世家,哪怕付出一些代價,是否願意?李世的回答乾脆利落,倘若隻是付出一點代價,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墨白的計劃是先讓世家嘗到一些甜頭,然後再挖一個更大的坑,把他們全部套牢。等到把世家埋在地底下的錢全部套出來,自家手裡隻剩下那些如同吞金獸般的項目。
到那個時候,墨白就會向李世提出很多有利於國策的建議,比如土地改革。要是土地改革成功,像周家那樣的土地大戶,將會被重新分配土地,那些原本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也會歸還給百姓,這無疑相當於直接廢掉了周家。
想得腦袋都發疼的墨白,決定晚上和一群妻妾們儘情歡樂,以此來放鬆自己的心情。
然而,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房頂上有兩個人的氣息。他從來沒有和彆人交過手,並不清楚這兩人的境界,但覺得能被自己察覺到,應該是能夠應付的,於是就有了那飛刀一擲的情況。
小李飛刀的絕技果然名不虛傳,隻要對手的實力沒有比墨白高出太多,至少能讓對方受傷。
暗五簡單處理了傷口之後,再次悄悄地來到墨白的房間。這一次,她極其小心謹慎,不再像最初落在房頂時那樣隨意。
她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進入房間。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無論見到屋內什麼情形都不會大驚小怪的準備,可當她真正進入屋內,看到滿床赤裸的女人和同樣赤裸的男人,這些雖然在她的預料之中,但讓她無法理解的是,明明男人和女人都已經睡著了,可兩人的身體依然……。男人時不時還會動一下,女人便無意識地輕輕哼幾聲。
這讓她不禁猜測墨白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邪惡的功法,非得這樣才能入眠。
她悄無聲息地像幽靈般靠近床邊,想要看看這位駙馬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隻是剛在床邊站定,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看你的裝扮應該是皇室的暗衛,而且剛才站在房頂上的人也是你。不知道這般深夜,進入本駙馬的房間,是為了什麼事?”說完,墨白還動了兩下,引得懷中女人輕輕哼出聲來。
暗五麵具下的臉早被墨白的行為羞得通紅,可麵具之上卻顯得非常平靜。
“駙馬如此癡迷男女之事,難道是修煉了什麼邪功?”
墨白雖然之前一招嚇退了屋頂的兩人,但一直擔心他們沒有離開,所以一直在裝睡。當看到是暗衛裝扮的人後,他放心了不少。而之所以出現剛才的舉動,隻是因為看到來者是女子,便想要戲弄一番。
墨白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站在了暗五麵前。
“為什麼覺得癡迷男女之事就是修煉了邪功?看你應該是沒有體驗過男女之事的快樂,所以才不知道。食色性也,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就像有人癡迷練武,有人癡迷金錢,有人癡迷權力。其實所有的癡迷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自然會感到快樂。想必你也有癡迷的東西,在做喜歡的事時,難道不快樂?”
暗五麵具下傳來極其平淡的聲音:“你這純粹是荒謬的言論。有人喜歡殺人,難道這也是對的?”
墨白扭了扭腰,在外人看來,喜歡殺人自然是不對的,但在那個人的世界裡,或許這種喜歡包含著刺激、暢快與血腥。外人覺得危險,就要把他除掉,總歸需要一個借口,於是就把他歸為嗜血殘殺的邪惡之人,這樣殺起來就沒有罪惡感了。
“隻要轉換這個人的角度,讓他去戰場殺敵,你們還會覺得他嗜血殘殺邪惡嗎?”
此刻,兩人對峙的場景非常奇特。墨白站在床上,而暗五站在床下。
而暗五平視的視線前方,不是墨白的上半身,而是他的下半身,正對著墨白的不雅之處。
儘管她的心像小鹿亂撞一樣,但表麵仍然保持著高冷、目空一切的樣子。
墨白看不清眼前女子麵具下的表情,但從麵具露出的雙眼,他看出這女子有些慌亂。
“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以你這樣的修為,絕對不可能是陛下派來保護我的。”
暗五眼神有些慌亂,還沒想好是不是要承認,強裝鎮定地說:“我就是陛下派來保護你的,你不要小瞧人。”
墨白伸出一根手指,托起暗五的下巴,與她的眼神對視。
“你要是現在不說,以後我不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暗五有些生氣,麵具下的臉露出一絲壞笑,藏在袖中的匕首悄悄地滑落至手中,並在墨白與她對視時,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要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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