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馬忠冷笑著反問,“你以為我是你這不忠不義之徒嗎,諸葛丞相說得好,你這廝一身臭皮囊下全是反骨,難怪當初會第一個投降,還他媽是臨陣投降,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造反!”
馬忠說著又對北麵一拱手,繼續道:
“雲南本就是蜀漢的固有領土,我馬忠受昭烈帝恩遇,忠心可昭日月。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原以為後主劉禪能繼承先帝遺誌,重振蜀漢,沒想到他卻懦弱無能,不戰降渝,實在愧為人君。但後主無能,不代表蜀漢沒有明主。”
“呸!”魏延不屑地反駁,“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是想造反自立?怎麼,你一個姓馬的還能繼承劉家的蜀漢啦?”
“嗬,老子的忠勇之心豈是你這反複小人能揣度的。”馬忠哼了一聲,回懟魏延,“我欲輔佐先帝之子劉封繼承大統,這是重振蜀漢,何來造反一說?”
馬忠說完後退一小步,將身旁一臉傲然的劉封讓了出來,恭敬地一拱手:“末將擁護昭烈帝之子劉封繼承蜀漢大寶,重振漢室。”
孟節也來到劉封身邊,朗聲道:“不錯,我雲南蠻族也隻認昭烈帝子嗣為共主,劉封才是蜀漢的皇帝,那渝國的皇甫衝算個屁!”
說罷,馬忠和孟節的麾下將領紛紛向劉封稱臣效命,在將領的帶頭呼喊下,校場上響起一陣嘈雜的萬歲呼聲。
嘶,魏延等人倒吸一口涼氣,狗日的馬忠、孟節,倒是扯的一張好虎皮!
靠,當初是誰建議皇上派出馬忠和劉封收服雲南的,這他媽的不是放虎歸山嗎,提這建議的人真應該問罪處斬。
巨大的聲浪驚醒昏死的薑維,薑維從親兵處了解到現狀後不由得大驚失色:難道今天要交代在這蠻族之地?哎,將軍戰死沙場真是宿命啊。
祝融夫人卻是臨危不亂:“如此說來,你們已經串聯好了?”
“不然呢,我們可不打無準備之仗。”
一直陰沉著臉的劉封終於開口了,傲然抬頭,先是戟指魏延:“反骨仔,識相的就跪地投降,朕興許會放你一馬,不然把你龜兒大卸八塊。”
“你敢!”魏延咆哮。
劉封不理魏延的無能狂怒,眼神輕佻地掃視祝融夫人,不懷好意道:
“至於夫人你嘛,如此嬌豔,殺了怪可惜的,朕也是憐花惜玉之人,你若投降,好好服侍於朕,朕保你還是南蠻女王。”
馬忠看了一眼劉封,口氣有些責怪:“皇上,這祝融夫人人儘可夫,實在不宜入我蜀漢後宮,這些事你不用管,末將自會安排。”
說完馬忠也不等劉封的回答,向麾下一揮手,包圍圈子又緊密了些,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士對著祝融夫人虎視眈眈,隻待馬忠一聲令下就要合身撲上。
情勢十分危急。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抱有死誌的薑維拔出了佩劍。
魏延則緊了緊手中的子午鴛鴦鉞,守在祝融夫人馬邊沉聲道:
“祝融將軍,情況危急,等會末將拚死為將軍殺出一條血路,以報皇上對我的知遇之恩。將軍隻管向北逃,一路不要回頭,到了渝國地界自然性命無虞,到時再調集大軍殺回雲南,為我報仇。”
祝融夫人笑著看了魏延和薑維一眼:“你們很好,不過目前可還沒到絕地。”
這都被人甕中捉鱉了,還沒到絕地?
魏延很是不解。
祝融夫人挑眉看向馬忠:“馬忠,就憑你這三流武將也敢妄談重振蜀漢,真是笑話。天下欲殺你請功之人不計其數,你若能連叫三聲‘誰敢殺我’而不死,我們再談其他。”
馬忠自覺勝券在握,哈哈大笑:“想殺我?哪有這麼容易,彆說是連叫三聲,便叫三萬聲,又有何難!”
呃?魏延感覺這對話怎麼這麼耳熟,仿佛前世經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