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楊玉環,饒你不死!”
陳玄禮鼻孔哼了一聲:“做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皺下眉頭就不姓陳。”
皇甫衝嘖嘖道:“不錯,是條漢子。如今安史叛亂,民不聊生,正當殺敵報國之時,你卻為一個女人就這麼死了,簡直輕如鴻毛,甚是可惜。”
陳玄禮握緊拳頭反駁:“放屁,我為皇命而死,重於泰山!”
“皇命?”皇甫衝不屑道,“呸!李隆基這糟老頭,把好好的大唐玩弄得國破家亡,乃是一代昏君,這樣的皇帝根本不值得效忠,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陳玄禮眼睛瞪眼:“你,你竟然是太子的人?有何憑據?”
皇甫衝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太子的玉佩在空中晃悠:“你還算有點頭腦,不枉太子殿下看重你。”
陳玄禮確認是太子隨身之物後喉結聳動:“太、太子殿下意欲何為?”
皇甫衝淡淡道:“逼李隆基退位,太子登基,重振朝綱,作為從龍之臣,讓你官升三級,任輔國大將軍,並封忠勇侯,賞銀一萬兩!”
嘶······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太子李亨正在馬嵬驛的偏殿休息,一路奔波,饑渴難耐,李亨渾身乏力,一安頓下來便倒在榻上假寐。
突然外麵一陣亂兵喧嘩和廝殺聲將他驚醒。
“怎麼回事?”
李亨驚疑地站起身,正想出門查看,沒想到門口突然也響起了刀劍碰撞聲。
砰!
偏殿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道腰懸利刃的高大人影闖了進來。
“來人啊!”
李亨剛想叫出聲,卻見皇甫衝將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扔在他的麵前:“不用叫了,這幾個在你門外圖謀不軌的人都被我宰了。”
“啊,你,你是李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是我。”皇甫衝點頭,打斷李亨的話沉聲道,“太子,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聽到外麵的兵變了麼,亂兵鬨著要清君側、殺奸佞,你還是快跑吧。”
李亨大驚失色,神情慌亂,卻又強做鎮定:“就、就算是清君側、殺奸佞,與我何關。”
皇甫衝搖搖頭歎息:“太子,這群亂兵要造反,威脅了陛下的皇位,而你是儲君,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你說陛下會不會懷疑是你要造反,進而軟禁你,或者先下手為強除掉你?”
李亨渾身輕顫:“怎、怎麼可能,父皇既然立我為太子,怎麼會加害我,不可能。”
“可憐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皇甫衝撇撇嘴哂道,“楊玉環最初難道不是壽王的妃子嗎,皇帝連搶兒媳這樣的扒灰事兒都乾得出來,事關皇位,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你!不,不可能···”李亨還在搖頭,猶是不信。
皇甫衝見狀從懷裡掏出神策軍的腰牌,啪地扔在李亨麵前:“這個校尉腰牌你應該認識吧,就是從門口這幾個意圖行刺你的人身上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