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57年8月15日,東都洛陽皇宮凝碧池旁,一場中秋宴會正在進行。
絲竹聲縈繞中,數十名身著朦朧薄紗的舞女正翩翩起舞,周圍一群大燕國的文臣武將觥籌交錯,大聲喧嘩。
隨著宴會的進行,眾人酒酣耳熱,一雙雙凶厲的眼睛漸漸充血。
一個黑臉武將再也按捺不住心頭躁動,突然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一個舞女的手腕就往懷裡拉。
那舞女驚叫出聲,掙紮著想要逃走,卻惹惱了這黑臉武將。
啪的一聲,黑臉武將蒲扇大般的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接著就是嗤啦嗤啦地破衣聲,黑臉武將淫笑連連,毫不顧忌地當眾行起了那強暴之事。
周圍的武將見怪不怪,大都怪叫著起哄,隨即又有幾人加入了這暴行,一時間場中哭喊和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大燕雄武皇帝安祿山坐在龍椅上,未著龍袍的肥碩身軀如同一座肉山,他雙眼微眯,對於下麵人的舉動視若無睹,此刻他身邊前後左右各有一名不著片縷的舞女,正竭儘所能地取悅於他。
整個大燕皇宮便是如此這般,恍如紂王的酒池肉林。
錚!
突然一個尖銳的斷弦聲打破了這淫靡之音。
緊接著啪的一聲,一張古箏被一個清瘦的樂工摔碎在地上。
樂工雷海青昂首而出,指著這滿場齷齪的文臣武將痛罵:“無恥,你們何德何能成為王侯將相,又有何麵目稱孤道寡,不過是一群魑魅魍魎之徒!”
“大膽!”安祿山首席謀臣嚴莊出聲喝罵,“來人啊,把他給我攆出去!”
場外立刻走進兩名武士,準備將破口大罵的雷海青帶走。
“且慢!”龍椅上的安祿山悠悠開口:
“朕記得你,你叫雷海青是吧,擅彈琵琶,以前玄宗皇帝宴會群臣時,你還單獨表演過幾次。嗯,你確實彈得不錯,這會兒摔琴是樂器不趁手嗎?來人,給他一把琵琶,彈曲《霓裳羽衣曲》給朕助助興。”
雷海青不理安祿山,麵朝西麵拜倒,涕淚肆流地痛哭:“皇上啊,您的大軍快殺回來吧,滅了這幫沐猴而冠的宵小!”
一眾武將聞言怒喝:“皇上,此人該死,請讓我宰了他。”
安祿山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雷海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拿上琵琶彈《霓裳羽衣曲》,否則朕就讓你不得好死!”
呸!雷海青朝著安祿山方向吐了口濃痰,戟指大罵:
“安祿山,你也配稱朕?你個豬狗不如的禽獸,肮臟無恥,老子恨不得點你的天燈!”
“找死?”安祿山惱羞成怒,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人,把這廝給朕五馬分屍咯,就在這裡!”
“諾!”一眾武將拱手應命。
武將們很快找來五匹健馬,又將雷海青的手腳和脖子套進了繩索中。
眾將興奮得怪叫連連,而場中的舞女和樂工們則麵如土色。
“等等,”安祿山看了眼瑟瑟發抖的樂工們,突然開口,“用馬拉太快了,一下就把這廝弄死了。不行,換人,用他的樂工朋友來代替馬,這樣他們才能更好地體驗彼此的情誼。”
“哈哈哈,陛下英明。”武將們發出瘮人的笑聲。
有人諂媚地提議道:“陛下,要不脖子上先彆套繩,不然一拉他就死了。”
“準!”安祿山點頭。
就這樣,雷海青被四個方向的繩索拉在了空中,四道巨大撕扯力量傳來的劇痛讓雷海青瞬間便暈死過去。
嘩,一盆冷水在安祿山授意下兜頭潑下,雷海青又被澆醒,安祿山要讓他全程清醒地感受這非人的折磨。
暈死、澆醒、再暈死、再澆醒,此刻大燕皇宮中充斥著悲嚎和淫笑,殘暴的歡愉映襯在安祿山扭曲的肥臉上,猙獰得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
儘管每個方向拉繩的樂工已經增加到三人,雷海青的手臂、大腿關節也早已被巨力拉得脫臼,但人力終究還是趕不上馬力,雷海青的身體咯咯作響,卻依然堅強的保持著完整。
這樣折磨了近十分鐘,安祿山撇撇嘴,似乎有些膩了。
於是武將們開始瘋狂地用皮鞭抽打樂工,樂工們發出慘叫的哀嚎,死命拉動繩子。
終於哢嚓一聲,雷海青的右臂被深入皮肉的繩索齊肩扯斷,鮮血噴射,劇痛讓雷海青陷入深度昏迷,再怎麼潑水抽打也喚不醒他。
饒是如此,安祿山依然命人繼續行刑,直到將雷海青撕扯成五份殘破不堪的殘肢為止。
樂工們早已嚇得噤若寒蟬,一部分舞女甚至因驚嚇過度而當場暈厥。
血腥恐怖中,安祿山按著身前舞女的頭打了個寒顫,喉間發出舒爽的歎息,接著爆發出桀桀笑聲。
那笑聲越來越大,仿佛籠罩了整個皇宮,乃至東都洛陽,進而向整個大燕國彌漫。
“呼···”
大燕國首席謀臣嚴莊步履虛浮地走出皇宮,長長喘了口氣,剛剛這五馬分屍的一幕給他留下了強烈的視覺和心理衝擊,他必須散散步排解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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