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個能乾的年輕人。aresciallo憲兵隊長),你要杯咖啡?”保羅破例沒有否認酒吧賣給胡六安。
“謝謝,保羅。”憲兵隊長也不客氣的說。
“咖啡,我請客。”胡六安趕緊說道。他沒聽懂aresciallo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看到保羅對客人尊重的態度,暗想客人也許有點不簡單,不管怎樣他想拉攏一下這個客人。
“不用啦。”保羅將胡六安遞過來的零錢退回去。
“說好是我請客,就是我請客。”胡六安又把錢退回給保羅。
保羅也不推辭把錢收起來,說“謝謝。”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憲兵隊長喝完咖啡,問著胡六安。
“fran。”
“謝謝你的咖啡,fran。”憲兵隊長對著胡六安伸過手來。
“buongiorno早上好signore(先生)are…”胡六安趕緊伸過手去,不過他記不住全iorno,signore阿裡桑德羅。”胡六安剛剛還以為aresciallo是他的名字。
“羅西先生,她輸錢就鬨,這也不好。下次你彆讓她進來打老虎機。”阿裡桑德羅指了指門外依舊在哭泣的老女人對著保羅說。。
“以後,以後就是fran的事了,我退休我去中國旅行。”保羅笑著說道。
“哈哈,羅西先生旅途愉快。fran,謝謝你的咖啡。我走了,再見。”阿裡桑德羅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阿裡桑德羅的背影消失不見,胡六安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保羅“arescia…是什麼意思?”
“就是憲兵隊長。”
“哦。”
“你要和憲兵隊長交朋友,以後你用得著他的時候多的是。”
“謝謝,謝謝。這是肯定的。”胡六安頻頻點頭同意。
“老虎機老板打電話說下午三點過來和你簽合同,你是想要錢還是要分成?”保羅把胡六安喊到旁側無人處說道。
“什麼意思?”
“要錢,他一年給你五個翁,老虎機收入五五分成。如果不要錢,你六他四。你自己看著辦。”保羅用手勢比劃著,生怕胡六安聽不懂。
“要錢,目前我們需要錢周轉,明年再和他們分成。”方雨婷大概聽明白,拽著胡六安的胳膊說道。
“嗯。”
保羅聽他倆說中文,聽得滿頭霧水,聳聳肩膀,癟癟嘴說“qqionqian這是意大利人以為的中文,沒有任何含義),我是一點都聽不懂。”
“錢,我們要錢。”胡六安也是做著數錢的手勢說道。
“ok。下午見。fran。”保羅轉身忙碌去。
胡六安告彆保羅之後也去找李甲,談論老虎機合同必須還得他做翻譯。
當然,晚餐期,胡六安和方雨婷也決定重返餐館幫助。
互助,是華人在歐洲生存的基石。
時光匆匆,他倆在住家,酒吧,李甲餐館之間反複往返。
終於,等到星期一,簽酒吧合同的日子。
胡六安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刮著臉,不留下一根胡子茬,打上摩絲特意穿上剛買的米色休閒西服。
此刻,胡六安和穿著米色風衣,略施粉黛的方雨婷,心情激動著時不時看著窗外。
終於,等待到李甲的到來,他陪伴他們去公證師那簽酒吧買賣合同。
“怎麼,你們今天去結婚?”李甲看到他倆正兒八經的模樣不禁打趣道。
“差不多。”胡六安笑著說道。就算此刻窗外的天空是陰霾籠罩,對他來說也像是久違的江南煙雨朦朧,一樣的美。
李甲帶著他們開車來到公證室的時候,保羅早早就笑容滿麵的等著他們。
對於保羅來說,此時的胡六安就是行走的裡拉。
公證師坐在碩大的黑核桃木桌拿著公證書一張一張,麵無表情嘀嘀咕咕念個不停,對胡六安來說就唐憎念經文那般,什麼都聽不懂。
終於,公證師念完放下公證書,往左看保羅一眼,往右看胡六安一眼,又含糊不清的說些什麼。
公證師語速太快,聲線太低沉,胡六安隻聽懂讓他們去屋外做什麼,沒聽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轉過頭懵懵看著李甲。
“說好的,酒吧一百二十八個翁,明錢是二十個,十個翁黑錢付現金,剩下的分二十四期cabiale分期付款)公證師的意思是你們私下交錢的時候去門外走廊,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李甲輕聲說道。
胡六安站起來走出房門在走廊角落將錢交給保羅,數點之後倆人皆大歡喜回房間,去簽好買賣合同。
“fran,從現在開始,酒吧是你們的了。”保羅笑著對著胡六安伸過手,笑容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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