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琉璃放下托住臉頰的手,輕輕點在這張塔羅牌上。
牌麵是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骷髏騎士,在他背後有旗幟飄舞,仿佛是千萬大軍中領頭的將軍。
“看起來寓意不太好啊,”李琉璃嘴角微微上翹,“代表了什麼?”
“塔羅牌隻能給予模糊的啟示,更何況姐姐你是詢問命運,那含義就複雜了···”曼樂一臉虔誠的說,“死亡卡牌預示著在前進的過程中會遇到極大的困難,一旦應對錯誤就會有生命危險···”
“果然不是什麼好牌,”李琉璃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我有信心把困難解決掉,如果困難真的存在。”
“其實這張卡牌還有一個寓意,”曼樂緩緩的說,“重生。”
“重生?”李琉璃細細咀嚼,她不明白為何明明兩個意思完全相反的詞彙會產生聯係。
“對的。”曼樂點點頭,“跨過死亡就會迎來新生,正位的死亡有這樣的寓意。”
“那如果這樣的話,還不錯啦。”李琉璃往顧北的位置瞟了一眼,看來對方的戰術沒成功,現在已經變成了被圍攻的對象,搖搖晃晃,臉頰通紅,就差直接睡在桌子上了。
她收回目光,很認真的對曼樂說道:“我聽顧北說,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了?”
曼樂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對,現在我又知道你的秘密了喲,琉璃姐姐。”
還真有。李琉璃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我背上也有?”
“嗯,有的。”
“那我背上是什麼?”李琉璃在賽博世界生活的時間比較長,對於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接受度很高,她相信即使真的有個鬼扒在她背上,她也能很淡定,甚至可以問問鬼:“帥哥,你芳齡幾許啊?”
“嗯,是一團小黑霧,看不太清楚。”曼樂直愣愣的盯著李琉璃的背,好像在儘全力看清那團東西。
李琉璃背靠在椅子上,突然哼起歌來,“陪你孤身走暗巷,陪你來自於蠻荒···”
“雞你太美···”
“喜洋洋美羊羊···”
曼樂一臉懵圈的看著對麵這個漂亮的蘿莉姐姐,她在唱什麼?而且這些歌好像聽起來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李琉璃見曼樂毫無反應,咳嗽了兩聲,說:“我剛才這些歌好聽不?是我一個朋友寫的,你不是說想要顧北教你唱歌嗎?學這些也是可以的。”
小曼樂心裡大聲呐喊,我才不要學習這些奇奇怪怪的歌呢!她說:“我還是比較喜歡顧北哥哥今天唱的那首,還是先學那首吧。”
“沒問題。”李琉璃不再強求,看來果然和顧北猜測的一樣,對方不是穿越者,隻是一個普通的覺醒者,不,應該算是危險的覺醒者,對於彆的覺醒者來說。
她本能的意識到,曼樂剛才沒有說的那個人,和覺醒者關係很大,甚至認識或者就是超凡會的一員。
曼樂打了個大哈欠。“琉璃姐姐,我有點困,想回家睡覺了。”
“好,我也有點困,”李琉璃也捂住嘴巴,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咱麼一起走吧。”
“好啊,琉璃姐,反正太黑了我還有害怕,但是如果有你跟小峰哥,我就不害怕了。”
李琉璃向克拉克他們那桌走去。摟住胳膊往上一抬,顧北如同一件掛在晾衣杆上的衣服,晃晃蕩蕩,嘴裡還不斷的嘀咕著什麼“一條龍”之類的字眼。
李琉璃從小挎包裡摸出一顆小藥丸,捏住顧北的臉頰,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琉璃妹妹,現在吃藥有點早吧!”建人也喝得有點醉,大聲的說。
李琉璃笑著說:“藥效得發揮一會兒,我和顧北先送阿蘭和曼樂回家,我們跟著就回去了,你們慢慢喝。”
“好好,”建人又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瓶啤酒,“路上小心!”
李琉璃先讓阿蘭和曼樂上了車,然後將顧北塞進了副駕駛座,自己繞過車頭,進入了汽車。
顧北本來軟如爛泥的身體突然堅硬起來,酒勁如同潮水一般從身體消散,腦中的暈眩感也漸漸消失,意識重新清明。
“這個世界的解酒藥可真猛,”他用隻有李琉璃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搖了搖頭,好像這樣能讓他更加清醒。
李琉璃一邊踩著油門,一邊說:“你這酒量也不太行啊,就這麼幾個人就把你乾翻了。”
顧北無奈的聳聳肩,“確實不太行,不過有這個解酒藥,我覺得我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
李琉璃嗤笑一聲,問道:“阿蘭姐姐,我應該怎麼走?”
“就在前麵那個路口右拐,前麵大概500米就到了,謝謝。”阿蘭在後麵小聲的說。
顧北看著後視鏡,發現曼樂已經枕著他姐姐的大腿睡著了,甚至有及其輕微的鼾聲。
汽車很快到達了一棟樓宇前麵,這棟樓牆麵破損不堪,牆皮基本全部掉了,露出裡麵慘白的混凝土結構,有藤蔓從樓頂爬出,沿著樓麵倒垂而下,更是給這座大樓添上一絲破敗的感覺。
阿蘭輕輕拍了拍曼樂的臉頰,曼樂小嘴嘟囔了兩下居然沒有醒,她很不好意思的說:“這孩子就是睡覺特彆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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