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空間,這個被稱作是“第二世界”的地方,數據洪流在這片空間中穿行流動,神秘力量將整個空間劃為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區域。
賽博空間普遍被認為一共有三層,第一層為安全區,第二層為淺水區,第三層為深水區。
也有人說三層之下彆有洞天,可是沒有人能拿出證據,因為那些去往第三層的黑客們沒有成功歸來的。
將意識放入賽博空間統一稱為深潛,這樣可以找到更多平時察覺不到的信息,而百分之95以上的黑客隻敢潛入第一層,無論是哪一層,都有那種可以完全吞噬意識的數據暗流,相對來說,第一層的數據暗流是最少的,越往下,數據暗流的數量會以極度可怕的倍數遞增。
有人說第三層就是一個巨大的數據暗流···其中的安全區域如同第一層的數據暗流一樣稀少。
此刻李琉璃的意識體便在第一層飄蕩著。
她的意識體和真人完全一樣,隻是佩戴了一個麵具用來遮擋真實身份。
在她鎖骨中央,有一根蜿蜒到不知何處的光線伸出,她攤開雙手,順著這條光線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在賽博空間中,電話號碼,ip地址等等都可以成為一個坐標,意識體親自潛入進行追蹤可以極大的避免被發現的可能。
此刻這根光線正是李琉璃從顧北那邊黑來的陳越林的電話。
作為一個黑客,李琉璃認為自己還是有一些價值的,她想試著去和陳越林進行交易,她需要的隻是【獵殺者】的信息。
【獵殺者】和【維序者】既然是敵對關係,那麼自己要找【獵殺者】的麻煩【維序者】應該樂見其成才對。
很快,李琉璃便看見光線進入了一片純黑色的圓球之中。
圓球之中,便是陳越林的通訊領域。
黑客可以在賽博空間中構建自己的領域,領域裡麵的一切都可以使用數據具現化出來,當然,越複雜的環境需要的算力要求越高,也及其考驗黑客自己的技術,理論上來講,如果算力足夠,黑客本身技術也登峰造極,那麼完全可以在賽博空間中構建一方世間,而自己則使用意識體潛入,是世界中唯一的神。
當然陳越林不是黑客,所以他的領域之中基本空空如也,隻是孤獨的漂浮著一台老式座機。
李琉璃拿起電話,撥號鍵自動按下,話筒中出現了接通的聲音,然後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喂?”
陳越林沒有看見通訊頻道中有來電號碼的顯示,他點開了錄音,謹慎的接起了電話。
對方的聲音懶洋洋的,是個標準的禦姐音:“陳越林,你好。”
“你是誰?”陳越林開門見山的問,【維序者】的電話都進行過加密,一般人就算是知道號碼,也打不進來,對方很大概率是個黑客。
“你不用管我是誰,反正我沒有惡意,打電話來隻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跟我談交易?”陳越林皺起眉頭,他沒有家庭,跟他親密一點的隻有自己的隊友,因此排除了是綁架索要贖金的悍匪;自己的工作任務是收容詭秘,控製那些失控的覺醒者···隻有禁忌物可以交易,可是自己隻有使用權,沒有處理權···對方到底是談哪門子交易?
“我也直接一點吧,我需要【獵殺者】的信息,條件你提,如果我能做到的···都沒問題。”
“你是覺醒者?”陳越林問。
李琉璃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陳越林的提問。
“有意思···你一定沒有加入超凡會吧?彆的覺醒者對於【獵殺者】都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卻要收集他們的信息?你想要做什麼?”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這個問題,”李琉璃淡淡的說,“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個交易可否達成。”
陳越林嗤笑了一聲,“沒想到顧北身邊還有黑客高手,這個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琉璃沒有說話,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隻會徒增懷疑,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你也不用緊張,聯係方式是我給顧北的,我很欣賞他,我也覺得他應該不會隨便將電話號碼給彆人,是你黑來的對吧?”陳越林躺回了床上,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意義。”李琉璃半晌才說。
“你和顧北是朋友吧。”陳越林的語氣突然變得義正言辭起來,“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獵殺者】的信息為好···他們的勢力超乎你的想象,你自信的黑客技術在他們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一旦你動手,立刻就會被他們揪出來···然後運到工廠···成為實驗對象。”
“什麼···什麼工廠?”李琉璃詫異的說。
陳越林覺得這些事告訴李琉璃也沒有關係,反而有助於打消她的想法,於是他繼續說:“【獵殺者】可不像我們【維序者】,我們隻抓那些失去了控製的覺醒者,對於想要好好生活,遵紀守法的覺醒者我們一向采用的溫和的監控方式。”
“而【獵殺者】不同,隻要是覺醒了序列表上能力的覺醒者,都是他們的抓捕對象,一旦被他們抓住,就會被送到研究室——我們稱為覺醒者工廠的地方,在那裡,覺醒者會像小白鼠一樣,被他們施以各種各樣的實驗,甚至會被開膛破肚,毒氣熏鼻或者水淹火燒,進去那裡的覺醒者大部分都會死亡,小部分的人變成了活死人,隻有頂尖的那一小撮人有機會被【獵殺者】吸收,成為他們的一員,成功活下來。”
“他們···他們是畜生嗎···”李琉璃喃喃說。
“所以他們的組織中禁忌物的數量一直多於我們···”陳越林說,這麼多年,想到獵殺者的暴行,他還是覺得義憤填膺。
因為有不少的覺醒者是孩子老人,而這些人在獵殺者那裡不會得到任何區彆對待。
“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他們的信息。”李琉璃緊咬玉齒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陳越林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我的朋友被他們抓走了···我要找回她···我要為她複仇,”
這次輪到陳越林沉默了。
找【獵殺者】複仇!即使是【維序者】也不敢拍著胸口這麼說。
正如陳越林所說,即使是【維序者】現在在【獵殺者】麵前都要弱上一線!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訴你···而且你也沒有什麼能供我們交換的。”陳越林說。
見到電話那頭不做聲了,陳越林知道自己說的話管用了,他補充道:“女士,你早點···”
“如果···如果我用一件禁忌物來換呢?”李琉璃突然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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