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沒弄死你，身體挺強壯啊。”顧北說。
剛才他明顯感知到經過自己改造的血肉侵入了歐於平的身體，進行了內部的破壞，沒想到他還活著。
“畢竟是賽博空間裡，要是在現實位麵，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顧北惋惜道。
“你的精神力強度已經不能支持你再使用那一招了吧···”歐於平說，“媽的，代理人就是邪門···”
顧北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過我還有一招。”
歐於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沒等他出手，他看見顧北再次將手放在了地麵上。
他下意識的收縮身體，擺出防禦的姿勢，可是兩秒之後什麼都沒發生。
“你他媽敢耍我？”歐於平咆哮道。
“不敢。”顧北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然後對18號說：“就是現在，撤退！”
歐於平一抬頭，看見上方的血肉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小洞，透過洞口還可以看見血染般的天空。
他的瞳孔驟然縮小，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衝去。
顧北僅存的所有精神力量一股腦彙聚在他身前，變化出一個一人高的白色旋渦。
“轟！”整個巨獸的屍體不安的抖動起來，接著那被顧北改造的小洞被一股力量強行撐開，同時血肉之中開始發生大大小小的爆炸。
顧北頭皮發麻，這一次他清楚的感覺到那道目光鎖定了自己，他的身體好像被禁錮住，始終無法往前邁出一步。
“靠！”顧北咒罵了一句。
一直沉寂的係統界麵此時突然彈了出來，上麵有幾個殷紅的大字。
“祂正注視著你！！！”
“快想點辦法！”顧北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住，隨時要爆裂開來。
他的臉頰腫脹起來，雙眼通紅，眼球激凸，模樣看起來極為駭人。
係統界麵上麵開始瘋狂的閃爍代碼，接著一股白色的能量從顧北的天靈蓋飄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朝著同樣被禁錮在原地的歐於平飄去。
那是18號的精神力。
那股抓住顧北的巨力似乎被18號吸引了注意力，稍微鬆開了一點顧北。
顧北大吼一聲，整個身體傾倒，正好倒入旋渦之中。
幾乎在同時，旋渦關閉，顧北的雙腿被直接切斷，好在是在賽博空間中，沒有流出鮮血。
“呼呼呼！”顧北回到深海之中，他大口的喘息著，冰涼的海水讓他昏昏沉沉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他的麵貌也逐漸恢複正常，不過雙腿沒有具現出來，僅僅是兩團朦朧的霧氣。
“那是什麼鬼東西···”顧北下意識的使用了【漫遊者】，卻發現係統界麵上一片空白。
片刻之後，係統上麵顯示了“毀滅”兩個字。
“18號？你還在嗎？”
剛才係統強行將顧北身體內的大部分詭異能量注入了18號的精神內，然後將她擠出顧北的身體，這才吸引了那未知存在的注意力。
顧北的耳邊傳來了細微的電流聲，看來係統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不過18號要想恢複肯定要花上不短的時間了。
“返回現實位麵吧。”顧北難以想象歐於平會遭遇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實位麵的他肯定已經徹底“掉線”了。
他雙腿的霧氣凝實了一些，就像一條靈活的海魚，不斷往上遊曳。
隨著上方的光線越來越明亮，他浮出海麵的一瞬間，閉著眼打了一個寒顫。
等他睜開眼，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位麵中。
和18號角力的機械肢體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沒有半點聲息。
18號的雙眸變成了亮白色，她看見顧北的第一句話是：“恭喜你，你做到了。”
“你···”
18號明顯看出了顧北的疑惑，她解釋道：“現在跟你說話的是我設置的應急程序，主人格目前遭遇了未知襲擊陷入沉睡中，不過你不需要擔心，現在的我對付幾個三級職業者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顧北掉頭看向石絕，他不知何時又坐回了辦公椅上，並且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好像現場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深深的將煙氣吸入肺裡，說：“真不錯，沒想到你居然能解決歐於平···看來我是撿到寶了。”
顧北走到窗戶邊上往外看，外麵的戰鬥聲音已經停息了下來，月明星稀，如果不是空氣中殘留的硝煙味道以及樓下遍地的屍體，誰也不會想象到這裡發生了一場如此恐怖的戰爭。
“結束了嗎？不會再有五級職業者了吧···”顧北問道。
他不僅有些慶幸自己的好運，【漫遊者】正好可以克製黑客，如果來的是其他五級職業者，他絕對是十死無生。
“當然，”石絕說，“偌大的夜城，也隻有那麼多五級職業者···並且以石塵的能力，請動一個五級職業者已經是他的極限。”
“現在我們隻需要在這裡等待即可。”
“要不要來一杯？”石絕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被顧北拒絕之後他笑了笑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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