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耐城下的聯軍倒是挺淡定的。
夫租部大人阿茲木甚至還一臉嫌棄的搖頭道:“竟然甘願當漢人的走狗,南貊果然都是一群廢物。”
彆看穢貊人地狹人少,但內部照樣有歧視鏈。
比如北四部常常就鄙視南三部,認為他們孱弱如犬、蠢笨如豚。
色力高與乃蠻聞言亦是深以為然。
雖然心裡依舊有氣,可是兩人卻沒有怎麼把對麵放在眼裡。
畢竟一個北貊的勇士能抵得上三個南貊豬狗。
更何況論勇士的數量,他們還將近是對方的兩倍。
如此一來他們就更不擔心了。
相比之下,他們倒是對太史慈的那三千漢騎更為看重。
於是當紮木蘇救援時,色力高直接告訴不耐部的救援使者,漢軍最強大的戰力被他們抵抗住了,無力援助不耐部。
當聽到手下的回報後,紮木蘇氣得直接摔了馬鞭。
但再怎麼生氣,麵對近在咫尺的烏力格爾他也隻能先應付過去再說。
實際上不耐部的騎兵數量與烏力格爾差不多,隻是紮木蘇不想一個人扛,這才剛受到衝擊就立刻求援。
眼下沒了希望紮木蘇其實也撐下來了,甚至仗著主場優勢與烏力格爾打的有來有往,並沒有落在下風。
隻是隨著時間流逝,雙方都有不少士卒傷亡。
然而魏哲見狀卻頷首輕笑道:“果然如此。”
說罷他便下令:“行了,讓烏力格爾回來吧!”
正在衝殺的烏力格爾聽到號角聲雖不解,但還是漸漸與不耐騎兵拉開距離,紮木蘇見狀自然是求之不得,太史慈亦是領兵撤回。
見太史慈一臉不過癮的樣子,魏哲當即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還行。”太史慈略一琢磨便搖頭道:“比南邊的強點,但也強不了多少。”
烏力格爾聞言頓時有些不服氣。
雖然自認為打不過漢軍,但剛才他可是和不耐部打的不相上下。
不過在太史慈麵前,烏力格爾終究不敢紮刺。
而經過這一番試探後,魏哲也終於確定了一些問題。
於是不等對麵反攻,魏哲麵色一正,肅然道:“傳令:”
此言一出,大旗下眾人頓時屏息凝神,躬身聆聽。
“命乞伏翔率前莫部兩千騎佯攻不耐部,隻可騷擾,不可強攻。”
“命俟斤德率蠶台部三千騎攻夫租部,半個時辰內不許後撤一步。”
“命烏力格爾率五千穢貊義從攻穢華麗、邪頭昧二部。”
說到這裡,隻見魏哲眼神冷冽的看向烏力格爾道:
“兩刻鐘內,攻至兩部大旗,能做到麼?”
聞聽此言,乞伏翔與俟斤德頓時心中一顫。
魏哲此言無異是要烏力格爾豁出命去拚。
此戰過後無論勝敗,烏力格爾活下來的幾率恐怕都不高。
想到這裡,兩人頓時一點都不嫉妒烏力格爾受魏哲器重了。
畢竟魏哲的器重太沉重了,他們實在招架不住。
烏力格爾也知道此事有多難,然而像他這種亡命之徒有時候就是有股莽勁。
烏力格爾不知道什麼叫士為知己者死,但現在他覺得魏哲果然懂他。
隻見烏力格爾麵露瘋狂之色的咧嘴一笑道:“遵令,必如將軍所願!”
見此情形,魏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傳令諸軍:此戰斬將刈旗者,可自立一部,坐擁一城。”
隨著魏哲開出的這條賞格傳遍三軍,軍中上下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