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也隨著瞪大雙眼,連忙叫俗雲去長春宮請皇後娘娘。一盞茶後富察琅嬅匆匆趕到,還沒坐下就問劉太醫:“劉太醫,玫常在這胎有什麼異樣?”
劉太醫:“回皇後娘娘,玫小主兒這胎相很是虛弱,小主兒的身子也是外熱內虛,應是用了一些致使滑胎之藥。”
富察琅嬅:“什麼?”
乾清宮
弘曆聽了永和宮小太監的稟報,連折子也不批了,立即讓王欽擺駕永和宮,急匆匆的朝著永和宮方向進發。途中遇到了從承乾宮剛出來的李星藜和高曦月,連帶著一起也去了永和宮。
等來到永和宮,弘曆看到富察琅嬅正安慰著緊張的白蕊姬。白蕊姬見到弘曆,立即從富察琅嬅懷中跑出去,飛奔到弘曆麵前哭著說:“皇上,有人要害臣妾的孩子。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啊。”
弘曆顧忌著白蕊姬的肚子,連忙扶她起來,說:“你先起來,容朕問問情況,若是真有人暗害皇子,朕絕不會輕饒他。”
等眾人都坐下後,弘曆開始詢問劉太醫:“劉太醫,玫常在腹中皇嗣可有大礙,是中的什麼毒?有沒有把握祛毒?”
劉太醫被弘曆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下來,忐忑的說:“回皇上,玫常在腹中胎兒脈象虛弱,有流產之兆,現如今應燒艾保胎。至於玫常在中的毒,按微臣所見應當是朱砂之毒。
所幸發現的早,玫常在和皇嗣中毒不深,待微臣開好方子,讓玫常在喝上兩個月,隻是畢竟朱砂毒性強烈,這皇嗣日後可能會身體虛弱些。”
弘曆聽到劉太醫的話也放心了些,不過又想到這宮中竟有膽敢殘害皇嗣之人又暴怒道:“這宮中竟敢殘害皇嗣,嚴查,一定要嚴查。琅嬅可查出是誰所為,玫常在怎麼中的毒?”
富察琅嬅見弘曆發怒,立即跪下請罪:“回皇上,臣妾在皇上來之前讓劉太醫探查過永和宮各處,發現有人在玫常在常用的炭爐中下了朱砂。這是臣妾管理後宮不利,致使皇嗣有損,請皇上責罰。”
弘曆看著下麵的富察琅嬅,走上前扶起她,說:“皇後最近也是忙於宮中事務,顧及不到也是有的。隻是這下手之人著實可惡,竟然在炭爐中下毒。”
高曦月也說道:“是啊,皇上,這冬日裡最是需要炭火的時候,這炭爐也是日日用著,可見下毒之人的心思縝密。”
富察琅嬅:“皇上,臣妾已經讓人去抓看管炭爐之人,一切等來到就見分曉了。”
白蕊姬趁機又對著弘曆一頓賣慘,爭取多得些弘曆的憐愛,以便於等生產後能獲得皇上更多的寵愛,讓皇上日後多疼愛些她的孩子。
就在弘曆安慰著白蕊姬時,素練帶著人來了:“皇上,娘娘,人帶到了。”
先前飛兒已經得知自己的老子娘被救了,所以現在飛兒先是裝著惶恐的模樣:“奴婢飛兒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弘曆:“朕問你,你是掌管永和宮炭爐的宮女?”
飛兒:“回皇上,是奴婢在掌管著永和宮炭爐。”
弘曆:“那這炭爐中有朱砂你可知?你要知道,謀害皇嗣是大罪,你要是老實交代,朕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飛兒害怕的顫抖著,說:“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這朱砂不是奴婢想下的,是有人拿奴婢的老子娘威脅奴婢,奴婢為了老子娘的性命才做的,求皇上開恩。”
弘曆:“哦,是誰指使你的,快說,隻要你說了,朕就饒你一命。”
飛兒:“是,是景仁宮的寶芝姑姑,她威脅奴婢。寶芝姑姑原是前景仁宮裡的二等宮女,奴婢也曾在景仁宮當過職,所以寶芝姑姑見過奴婢。半月前寶芝姑姑找到奴婢,用奴婢的老子娘威脅奴婢在玫常在常用的炭爐中下少量的朱砂。”
高曦月驚呼:“前景仁宮,那不是”還沒說完就讓李星藜給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住嘴。
高曦月緩過神來看向坐在上首的弘曆。此時的弘曆麵色陰沉,他沒想到,都是死了的人,竟然還能留有餘孽殘害他的後宮,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還在如懿的身邊。
既是在如懿身邊,那麼如懿也肯定知道這個寶芝的身份,所以白蕊姬的事情她肯定也是動手了。
弘曆壓抑著怒氣對王欽吩咐道:“王欽你帶人去景仁宮把烏常在帶來,那個寶芝送去慎刑司,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招供。”
在等待期間弘曆一直撥著手上的扳指,富察琅嬅看出此時的弘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隻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不曾說話。
待王欽把如懿帶到後,弘曆開口:“跪下!”
如懿一臉懵的跪下,看著上首憤怒的弘曆,說:“皇上叫臣妾來,有什麼事情,怎麼就讓臣妾跪下了?”
弘曆:“你不知是什麼事嗎?你身邊的寶芝可是你姑母曾經的宮女?”
如懿大驚失色,慌張的說道:“寶芝確實曾是姑母的宮女,隻是姑母早已恩準她出宮了,她現在是臣妾的陪嫁侍女。皇上問這個做什麼?”不會是朱砂之事暴露了吧,本宮還未懷上貴子,怎麼就被發現了。
富察琅嬅:“烏常在這是知道寶芝的身份了。那寶芝給玫常在下毒之事你可知?”
如懿眨眨眼,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寶芝給玫常在下毒,臣妾不知道這件事情,臣妾沒有做過。”
白蕊姬衝上前去,給了如懿一耳光,說:“你不知道?寶芝是你的陪嫁侍女,你說不知道,誰信啊。皇上,烏常在肯定是害臣妾的凶手,寶芝肯定是烏常在指使的。”
富察琅嬅見白蕊姬有些激動,怕她傷了腹中的孩子,連忙叫俗雲和蓮心攔住白蕊姬,並安撫道:“皇上在這兒,一切有皇上為你做主,彆動氣,剛喝了安胎藥。俗雲,蓮心你們先帶玫常在下去歇著。”
弘曆:“蕊姬,你先去內室好好養胎,此事朕會給你做主。”
白蕊姬哭著說:“臣妾多謝皇上,萬望皇上能嚴懲凶手。”
隨後弘曆又對如懿說道:“如懿,你若是現在說了,朕可饒你家人一命;若是不說,寶芝現在已經在慎刑司了,等供詞一出,你想說也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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