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義倉幾近荒廢,如今竟是又有新人來了……”
“自打那件事後,這還是頭一次有新人來這義倉。”老漢應著聲,心裡麵也知道開口引起此事的中年人欲言又止的,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人多是無利不起早的,沒有半點利益可言的事情,本就鮮少有人願意做,更何況是這麼個一點油水也撈不到的廢舊義倉?
“這義倉本就該朝廷撥款集糧,也說不定……”
“噓!”老漢止住了中年男人的話頭,示意後者人多口雜,誰也說不定來人是何方勢力,兩個人不過是村中孑然孤苦之人,靠著這義倉的存在,才勉強有了這份體麵。
雖了無牽掛,也不想因為言獲罪。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份罪責會牽扯到多少人的身上。
二人閉了嘴,進得義倉裡頭去。因著剛才那一番話,老漢看著義倉裡麵而今這一副徒徒四壁的模樣,心中難免升起幾分愴然。
“那小子?”
恍惚之間聽見這一句,依舊動彈不了半分的淵唳雲在三尺之上的半空,看著自己,又聽著這句不知道對誰說的話,在義倉裡轉了一圈,有些茫然。
“他現在聽不見,你大可以說。”
淵唳雲以為二人說的是自己,一時間有些想笑:自己分明聽得清楚明白,怎麼就成了聽不見?
隻是剛才提起氣來,轉眼淵唳雲便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抓住,重重的往地上一貫。沒感覺到疼,卻又一次哪裡也動不了了,隻能被迫的在那裡聽著老漢和那中年男子的對話。
“適才我去迎他,無意間提起來先皇後,你知他是一副什麼態度?”
“村裡的百姓,往日裡受過先皇後母族的搭救,即便是先皇後兄長被……通敵叛國的罪名,我們哪一個分不清忠奸?”
“即便是如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