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無力辯解,合同臨時撤銷,擺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老公,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能理解。至於你和柳飄飄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們。但是我對你的愛,對這個家的情感……”
“好了,彆說了,你要是真對我有愛,就去問問你那個季總,為什麼無緣無故撤消廣告?有錢了不起嗎?”紀塵沒心情聽溫言抒發情感,進屋拿個枕頭走去書房裡睡覺。
溫言久久佇立。每次夫妻爭吵,錯的總是她,心底也有有怨氣的時候。
但是母親常教導她,“夫妻就是要包容,他不包容你,你就要包容她。不然就會像我咱們這個家一樣,四分五裂。”
一夜噩夢,溫言早早起床給婆婆準備她愛吃的早點,紀媽媽不愛吃飛機餐。
準備好婆婆的,王媽來家裡做早餐,溫言回屋給紀塵準備好衣服,帶把傘放在公文包裡。轉身去叫紀言言起床。
送完紀言言,溫言趕去接機。
抬手看表,已經一個小時過去,紀媽媽還沒出來。溫言隻請了一個半小時的假,眼看來不及上班。
“溫言。”紀媽媽不知何時出現,看見溫言低頭看表的動作,心裡頓時不悅。
“媽。”溫言嚇一跳,趕緊叫人,伸手去拿婆婆的行李,哪知婆婆身子一背,躲過她的手。
“你要是不想來接我,我自己也能回去。”
溫言看婆婆冷臉,趕緊陪笑解釋,再次伸手去拿行李。
“媽,你誤會了,我是看飛機晚點這麼長時間,心裡擔心。”
“呸呸呸,才見麵你就咒我。溫言,你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了。”
溫言一怔,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紀媽媽白她一眼,走在前麵。
坐到車裡,溫言趕緊把帶的早餐給婆婆吃。
“媽,這是我早上剛做的,知道你不愛吃飛機餐,想著你會餓肚子。”
紀媽媽沒出聲,看眼溫言,伸手接過早餐。
咬一口,立刻吐掉。
“溫言,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胃不好不能吃涼的東西,你還給我吃,你你你……”紀媽媽指著溫言,氣的說不出話。
“媽,你彆生氣。我看天氣熱,怕壞,才沒有保溫,是飛機誤點,飯才會涼。”
“好了,彆解釋了,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回家。”紀媽媽把早餐往旁邊一扔,雙手抱胸,瞪著溫言。
溫言看眼仍在一旁的飯,這是她花了兩個小時做的早餐。
她後悔為什麼不放在保溫桶裡,她明知道婆婆胃不好。
其實也難怪紀媽媽討厭溫言。
紀爸爸是大學教授,紀媽媽自詡是個藝術家,紀塵的姐姐紀奈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紀塵又是科研屆的天才。
而溫言隻是個偏僻小縣城裡考出來的大學生,家裡清貧,父親去世早,母親有病,弟弟已婚。
兩家懸殊簡直是天差地彆。若不是兩人同上一所大學,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紀媽媽自然是看不上溫言的家世,但是紀塵卻喜歡,紀爸爸也不反對。
兩個男人不要求溫言家世多好,隻要能照顧好紀家人,為紀家開枝散葉,有知識教育好下一代就可以了。
家裡兩個男人都相中溫言,紀媽媽反對也沒用。
正值上班高峰,車輛堵的緩慢前行。
季宴禮打來電話,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溫言還沒來上班。
溫言瞥眼電話,卻不敢接,她怕婆婆聽見,又會誤會。
“溫言,我要吃小楊那家的早餐,你去給我買。”車堵在路上,紀媽媽餓的前胸貼後背,指著路邊的小店,讓溫言去給她買吃的。
溫言的車正堵在路上,旁邊也沒停車位,根本沒法下去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