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紅袍宦官戰戰兢兢的倒退離去。
等到宦官和武夫儘數退下。
楊溶月望向楊奕,蹙眉道:“這次讓我來龍虎山,根本不是為了盯著鎖妖塔,對嗎?”
楊奕先是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道:“的確是為了盯著龍虎山的天師。”
不等楊奕開口,楊溶月便打斷道:“但是曹陽暝早就算準了張神凝的擅自下山。”
楊奕歎息一聲,輕聲道:“沒錯,曹先生算準了你會放任張神凝下山”
楊溶月緊緊攥住袖口,顫聲道:“那頭怪物‘大宗師’,以及龍虎山的紫金氣運蓮花,也是?”
楊奕並未隱瞞,隻是輕聲道:“龍虎山身為道家祖庭,如今道門氣運大盛,曹先生是為了削弱龍虎山氣運。”
楊溶月聞聽此言,隻是慘笑一聲。
曹陽暝讓楊溶月前來盯著龍虎山,便是算準了楊溶月會包庇張神凝,而僅憑張神凝一人,想要除魔,絕無可能。
要麼龍虎山折損半數氣運,讓張神凝得以請來曆代天師。
要麼就讓這位下一任天師,就此身死道消,死在那頭“大宗師”手裡。
最後的結果,便是當代掌教大天師張元陵,不惜祭出天師印,耗費半數氣運,才為張神凝逆天改命。
楊奕神色冷靜,說道:“溶月,於我太和而言,曹先生功莫大焉。”
如今朝廷打壓江湖多年,隻有不斷打壓這些首屈一指的宗門,才能夠讓太和牢牢掌握北方。
楊溶月沉默片刻,輕輕點頭。
楊奕並未多解釋什麼,隻是望向山腳,說道:“走吧。”
楊溶月神色恢複如常,輕輕點頭。
二皇子楊奕,公主楊溶月,一齊下山。
隻是極其奇怪的是,兩位身份貴不可言的皇子公主離去,龍虎山卻沒有任何一位天師現身相送。
不僅掌教大天師張元陵不曾現身,其餘紫袍天師也是不曾露麵。
兩人一路行至朝天峰山腳。
一百鐵騎早就恭候多時。
楊奕與楊溶月上了馬車,一行人就此離去。
直到行至龍虎山邊界,楊溶月心有所感,掀開車輦簾子。
在一座小峰之上,有一位兩鬢斑白的年輕道士,默默望向這邊。
楊溶月在見到那位道士之後,眼眸顫動。
那位兩鬢變的斑白的年輕道士隻是遠遠看過一眼,身形便消散在山間。
楊溶月神色微動,眼簾低垂。
美眸蕩秋水。
楊溶月隻是於心間,默默呢喃一句。
對不起。
————
徐州最北。
再往前二十裡,便離開徐州地界。
陳凡一身布衣,雙手抱頭,笑嗬嗬道:“徐州也不過如此。”
裴薈在一旁輕聲道:“徐州乃是軍事重地,難免會嚴苛肅殺。”
陳凡隻是輕笑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陳凡眯眼望向天際,嗤笑道:“太和當真是有趣至極,仗著道士心懷蒼生,便逮住人家可勁欺負。”
裴薈自然清楚陳凡說的是什麼。
沉默片刻,裴薈歎息道:“道門多真人。”
陳凡眼神平靜,輕聲道。
“發大道心,後己先人。”
“惟行道業,慈世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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