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梁滅國之後,原本的六位前梁藩王一哄而散,梁國都城離都,被陳開率領的開山重甲騎攻破,洗劫一空。
隻是離都中大部分的國寶,都不知所蹤,那方最為珍貴的玉璽,也並未找到。
幾經流轉,丟失數年的傳國玉璽,竟然重新現世。
蔡仙元看著眼前玉璽,神情激動,可卻不曾上手。
蔡仙元動作輕緩地將這方玉璽重新蓋上。
將這方玉璽,鄭重的安置好。
林錯在一旁眼神微動,難怪,居然是前梁的傳國玉璽。
怪不得那堆積如山的綾羅綢緞,成箱的金銀珠寶,甚至是那塊有價無市的天澗玉,李怔都毫不在意。
原來真正的貨物,是這方玉璽!
與之相比,綢緞、珠寶、天澗玉,皆是與廢品無異。
如今這批前梁舊臣,在西漠已經站穩腳跟,草原八部,已經收服其二。
中條山,沂水,都已經被占據,月牙洲恐怕也很快會被那位年輕女子收入囊中。
根基已經打下,可想要複國,卻是有實無名,哪怕那位年輕女子身為前朝的天清公主,仍舊不夠。
這方前梁玉璽,便是關鍵所在。
有名有實,複國便在朝夕之間!
蔡仙元朝著李怔重重抱拳,沉聲道:“李兄,請隨在下返回中條山,如此功績,當真是感激不儘!”
說罷,蔡仙元隨即看向李怔身後。
王丹君仍舊是臉色慘白,需要林錯攙扶。
三百鐵騎開路在前,萬通鏢局的馬車在後。
蔡仙元縱馬在前,意氣風發。
一位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少將軍,頭插雪白長翎,僅次於寧泰之下的年輕武將。
蔡仙元眼神炙熱的望向遠處,如今大將軍寧泰親率鐵浮屠攻打月牙洲,而沂水至中條山一帶,則是由這位年輕將軍率兵鎮守。
蔡仙元一手捧住懷中的玉璽,另一手提長槊,銀盔插白翎,何等俊逸。
三百鐵騎後方,是萬通鏢局一隊馬車。
李怔趕到王丹君身旁,問道:“怎麼樣,傷勢如何?”
王丹君輕輕搖頭,說道:“不曾傷及根本,無礙。”
李怔笑道:“此次多虧了林道友出手,不曾想到,林道友年紀輕輕,居然是一位武道宗師!”
說罷,李怔隨即說道:“等到去往中條山,那塊天澗玉,便交由林宗師。”
王丹君眼神明亮,輕輕點頭。
李怔難掩笑意,回頭看去。
可任由李怔一一掃過,卻再也不曾見到那位年輕男子。
李怔愣在原地,對著身後那些鏢局地弟兄,難以置信地問道:“林宗師呢?”
其餘鏢局夥計皆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李怔立馬便要勒馬轉身,可卻被王丹君攔下。
“他已經走了。”
這位頗具英氣的女子,美眸明亮,眉眼之間,難掩情緒翻湧。
王丹君隻是默默望向後方。
來去隨意匆匆。
至於那塊有價無市的天澗玉,林錯也不曾帶走。
李怔愣了愣,隨後朝著四方遙遙抱拳。
隻是這位大夥計卻並不清楚,那人仍舊帶走了一樣東西。
王丹君未曾飲酒,卻已是眼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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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戈壁上,林錯騎在那匹瘦馬上,俯瞰遠處那三百鐵騎以及鏢局車隊遠去。
林錯微微抬眸,看向極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