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被四根鐵鏈懸吊在半空的青銅棺槨,極具邪氣,實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陳羞容在最前方,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那尊青銅棺槨上的邪氣。
“陸兜,怎麼說?”
陳羞容轉頭看向陸兜。
五人之中,陸兜輩分最大,手段最高,更是專於分金定穴、風水勘探。
陸兜神色凝重,從布囊中取出兩張符籙,而後以真氣催動。
隻見那兩張符籙燃起淡藍色火焰,而後迅速消散。
陸兜將兩張符籙猛地一搓眼睛,頓時便有淡藍色微光於眼底亮起。
借助這兩張符籙,陸兜得以於漆黑中明視,遠遠的看向那尊青銅棺槨。
隻見這尊青銅棺槨四周,都刻有形狀怪異的銘文,密密麻麻。
這些時隔千年的銘文,晦澀難懂,哪怕陸兜見多識廣,也隻能堪堪讀個一知半解。
其中隱約有幾字。
分彆是“回生”,“王”,“火”。
青銅棺槨極其碩大,可四根粗大鐵鏈雖然已經是鏽跡斑斑,卻仍舊紋絲不動。
溶洞在底下,極陰極潮,可偏偏那尊青銅棺槨分毫鏽跡也不曾有。
陸兜取出那件羅盤,細細看去,隻見中間那條長尺,此時趨於平穩。
人之居處,山河為主,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朱雀,後有玄武,為最吉之地。
此處乃是萬年溶洞,山水皆備,可卻並非正山活水,陰氣極重。
杜足又取出一張羊皮紙,交給陸兜。
隻見陸家兩兄弟以真氣繪製出這大片峰林的山水格局。
陸兜凝神細看。
“百裡之中的峰林,右邊有白虎石,北邊有朱雀台,都毫無問題,可南邊的那座玄武山,曾經被一位刀客,以長刀頂入玄武山頭,釘死玄武。”
最後方的胡謅輕撫兩側石壁,而後抬頭向上,沉聲道:“原本這處石道不在這裡,應該在上。”
五人聞聲抬頭看去,隻見越是往上,石道越是開闊,可隨著高度下降,如今的石道隻有半人寬度。
胡謅和陸兜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皆是有了答案。
水蝕。
此處本就是地下溶洞,多暗流,水從上來,曆經千年,將原本的石壁侵蝕向下,破開一條極長的縫隙。
胡謅眉頭擰緊,沉聲道:“可這也就是誤打誤撞,成了一處天斬煞。”
兩側石壁極高極厚,如同二山對立,可中間卻偏偏露出一條縫隙。
如同一件完整物體,被人從中一劍劈開。
這處狹窄縫隙,就是煞氣彙聚的地方,直衝那尊青銅棺槨。
煞氣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