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仙宗的山巔,是一座極其雄偉的宮殿。
宮殿通體呈白黃色,氣勢磅礴。
隨著畢山恒被耿長老丟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立刻帶呂袁去療傷,帶葛瑤去往鶴雲殿。”
“是。”
一位弟子背著已經瀕死的呂袁離去,另一位扶著葛瑤,緩緩走入鶴雲殿中。
畢山恒被耿長老冷冷掃了一眼,也默默跟在身後。
鶴雲殿中,兩側皆是浮雲仙宗的弟子。
畢山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隻覺得眼前的浮雲仙宗,實在是符合山上仙府的描述。
隨著向前走去,兩側開始有紅木椅出現,皆是坐著浮雲仙宗的長老。
這些長老人人都是極其仙氣,瞧著便仙風道骨。
等到了最前麵,一共有四把椅子。
耿長老默默坐到其中一把椅子上麵。
這四把椅子,一把是浮雲仙宗的宗主,另外三把便是耿長老在內的大長老的位置。
此時葛瑤被抬到中心,周圍數十道視線一起掃過過來。
整個鶴雲殿瞬間震動,數位修士怒火中燒,沉聲道:“那個魔宗餘孽真是找死!”
“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
最前方,耿長老所在的位置,其餘三位老人眼神皆是陰冷無比。
頭把交椅上,是一位兩鬢微白的中年人,麵容剛正。
浮雲仙宗宗主,江流雲。
江流雲輕拍扶手,整個鶴雲殿下立刻便鴉雀無聲。
其餘修士皆是不再出聲,皆是眼神憤怒的看向葛瑤。
江流雲瞥了一眼畢山恒。
僅僅是一眼,畢山恒隻覺得自己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整個人被震懾在原地,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江流雲聲音平穩,如同磐石大鬆。
那位扶著葛瑤的弟子立刻開口道:“回稟掌門,耿長老和我們兩人在張庭郡巡查的時候,突然收到了葛瑤師姐的玉佩傳信,我們便立刻趕了過去。”
“隨後便看到葛瑤師姐被人挑斷手筋腳筋,打爛丹田,雙目也被劃瞎。”
“呂袁師弟傷勢更重,被人砍斷四肢,打爛丹田,如今已經被送去藥閣。”
江流雲神色平靜,默默聽完。
隨後這位浮雲仙宗的掌門看向畢山恒,問道:“他呢?”
耿長老接話,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這人便在葛瑤身旁。”
說罷,江流雲微微側目,看向耿長老。
耿長老卻是微微搖頭,示意並不是此人。
江流雲看著畢山恒,緩緩問道:“你知道什麼?”
畢山恒置身鶴雲殿中,膽戰心驚,顫顫巍巍的將昨天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從小巷中那位黑衣刀客的出現,再到他製服葛瑤和呂袁,隨後的離去。
全部聽完,江流雲沉默下來。
此時葛瑤已經緩緩恢複意識,隻是仍舊是氣息微弱。
被挑斷手腳筋脈,又被打爛丹田,修為從原本的氣和境巔峰,一路跌回壯骨境。
葛瑤根基已經被打爛,日後再也無法繼續練武。
恐怕終其一生,也隻能淪為一個廢人。
葛瑤輕輕喘息,沙啞出聲。
“那人刀很快,黑發,黑刀,黑衣。”
江流雲平靜問道:“是不是昨晚製服你的那人?”
葛瑤沉默片刻,說道:“弟子並未看清那個魔頭麵容。”
說罷,葛瑤又追著說道:“依弟子看法,應該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