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隻是個虛無縹緲的夢境而已,又有誰能真正知曉其中的奧秘與真假呢?
在這夢境的深淵之中,薑晚寧依舊執著地、艱難地攀爬著,每一步都仿佛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浸透,變得沉重而黏膩,每一道傷口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所經曆的痛苦與磨難。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泥土的混合物,雙眼卻因堅定的信念而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的嘴裡不停地呼喚著師弟楚傾陽的名字,那聲音因長時間的嘶吼而變得沙啞而微弱,但其中的深情與急切卻絲毫未減。他仿佛能透過這夢境的迷霧,看到師弟那熟悉的身影正漸行漸遠,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焦慮與不安。
而那一抹白衣勝雪、飄逸如仙的男子,正如同夢幻泡影般越飄越遠,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這無邊的夢境之中。突然,那白衣男子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形微微一頓,仿佛捕捉到了什麼細微的聲音。是的,他聽到了,那是他的師兄薑晚寧在呼喚他,那聲音雖弱,卻如同天籟之音般穿透了他的心靈。
對,沒錯,是師兄薑晚寧在呼喚他,那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期盼。然而,這一切又隻是夢境中的虛幻景象罷了,又有誰能確定它的真實與否呢?或許,這隻是薑晚寧內心深處對師弟的深深思念與牽掛,在夢境中得到了片刻的釋放與慰藉。
可這隻是個夢境啊,一個虛無縹緲、無法觸及的世界。但即便如此,它依然能觸動人心最深處的柔軟與溫情,讓人在現實的殘酷與夢境的美好之間徘徊、掙紮、尋覓……
楚傾陽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與深深的眷戀:“師……師兄,是你嗎?這熟悉的氣息,這溫暖的語調,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我們並肩作戰的日子。”
薑晚寧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愧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是我,傾陽。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孤身一人麵對那無儘的黑暗。我……我很自責。”他的聲音裡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苦與自責,仿佛有千斤重石壓在他的心頭。
楚傾陽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卻也夾雜著幾分酸楚:“你怎麼了?為何滿身是血?彆擔心,我在另一個世界很好,沒有痛苦,沒有紛爭。你千萬不要掛念我,好嗎?否則,我在地下又如何能夠安心閉眼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師兄的體諒與寬慰,儘管自己身處虛無,卻仍不願讓師兄背負更多的愧疚。
薑晚寧聞言,心如刀絞,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什麼?不,我不相信!你沒有離開,沒有死,這怎麼可能呢?傾陽,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我不信,我不信啊!”他哭成了淚人,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不舍都化作淚水,流淌而儘。
然而,夢境終有醒來之時。當薑晚寧從夢中驚醒,汗水浸濕了衣襟,他無助地呼喊:“不要,不要離開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師弟,不要……”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哀傷,仿佛要將整個夜空都撕裂開來。
這一聲呼喊,不僅驚醒了他自己,也吵醒了正在龍背上的徒弟以及二位掌門,掌教,——薛戧、雲逸公子、薛傾、薛磬,以及守護在一旁的青龍。他們紛紛趕來,臉上寫滿了關切與疑惑。
薛傾,作為掌門,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怎麼了?天樞(薑晚寧的彆稱),你做噩夢了嗎?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仿佛要將所有的安慰都化作言語,傳遞給天樞長老。
與此同時,應龍也載著他們飛在空中,巨大的身軀在空中顯得格外醒目。它用那渾厚的聲音問道:“怎麼了?薑晚寧,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助?”言語間,透露出對主人的忠誠與關切。
薑晚寧望著眼前這些關心他的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沒事,大家彆擔心。隻是一個夢,一個……關於過去的夢。”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了許多,但眼中仍閃爍著未乾的淚光,仿佛在訴說著那段無法忘卻的過往。
雲逸公子輕輕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天樞長老那略顯蒼白的額頭與微涼的手背,心中稍感寬慰,比起昨夜那滾燙得令人心焦的溫度,此刻已稍有減退。昨夜,月掛中天,徒弟薛戧與雲逸公子並肩而立,二人禦使著靈力,如同兩道溫暖的光芒,環繞在天樞長老與天璣長老的周身,為他們護法,試圖以這微薄之力,減輕他們身上的疼痛與心靈的悲痛,哪怕隻是讓他們在這沉重的壓力之下,能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責任如山,壓得每個人喘不過氣來,而這其中,天樞長老薑晚寧的身影尤為沉重。他不僅是宗門的中流砥柱,更是無數弟子心中的燈塔,那份責任感與使命感,讓他時常感到痛苦與疲憊,但他從未有過半句怨言,隻是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天都亮了。”薛磬望著天空中漸漸泛白的天際,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應龍還有多久能到昆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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