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陽無奈地苦笑了,那笑容中藏著無儘的憂慮與堅持。在他的房間裡,燭火搖曳,映照出師兄薑晚寧那張蒼白而憔悴的臉龐。楚傾陽的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敬仰,他的師兄,那位在昆侖宗中聲名顯赫的天樞長老,於他而言,不僅是引領他步入修行之路的導師,更是救命恩人。每當回想起師兄不顧一切將他從生死邊緣拉回的那一刻,楚傾陽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濕潤了。他對待師兄,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無論風雨變換,始終不離不棄。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在一次下山處理委任的途中,他們遇到了雲逸,一個性情豁達、不拘小節的少年。起初,楚傾陽與師兄對這位突如其來的道友持有一定的戒心,畢竟,他們身為昆侖宗的長老,身份尊貴,不容有失。但雲逸的真誠與直率很快便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壁壘,三人經曆了諸多磨難與挑戰後,終成了誌同道合的摯友。雲逸從不因他們的身份而有所顧忌,反而在私底下時常與師兄打趣,用他那獨有的幽默感,讓一向冷漠寡言的師兄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開心之人。
此刻,楚傾陽再次摸了摸師兄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心頭一緊。“還是那麼燙,這三個月來,你一直在昏迷中,若不是我用靈力丹藥維持,恐怕你早已……”楚傾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責與無奈。薑晚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微弱地問道:“謝謝你,師弟,雲逸呢?”楚傾陽歎了口氣,回答道:“雲逸他……也有傷在身,不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估計又去和少主切磋武藝了。”
薑晚寧聞言,苦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與抗爭。楚傾陽見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他深知師兄的固執與驕傲,不願輕易向他人示弱。但眼下的情況,已容不得半點拖延。“師兄,你高燒不退已經三個月了,這絕非尋常。我還是傳醫者來瞧瞧吧。”楚傾陽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薑晚寧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傾陽打斷:“我什麼?師兄,你的身體要緊!來人,快去傳醫者!”侍從弟子聞言,連忙應聲退下,不一會兒,便帶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醫者一進門,便腳步匆匆,幾乎是小跑著來到薑晚寧的床前,沒有絲毫的耽擱。他先是輕輕掀開薑晚寧身上的薄被,露出他蒼白而瘦削的手腕,然後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三根手指,仔細地為他診斷起來。楚傾陽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緊張地注視著醫者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心中默默祈禱著師兄能夠早日擺脫病魔,恢複往日的神采。
房間內,燭火依舊在微風中搖曳,投射出斑駁的光影,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而凝重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寂靜,隻有醫者沉穩的呼吸聲和薑晚寧偶爾傳來的微弱咳嗽聲,才打破了這份死寂。
楚傾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醫者,怎麼樣了?師兄他……還有救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內心已經焦慮到了極點。
醫者緩緩收回手,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凝重與無奈。“此乃罕見毒症,老夫雖行醫多年,走南闖北,卻也未曾見過如此棘手的病症。這毒似是混合了多種妖邪之物,毒性之烈,世所罕見,不斷侵蝕著他的經脈與靈根,使得他的生命力日漸衰弱。”醫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普通的靈藥怕是難以奏效,即便是老夫的醫術,也隻能暫時壓製毒性,無法徹底根治。”
楚傾陽聽聞此言,臉色越發陰沉,仿佛烏雲壓頂,整個人都變得沉重起來。“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無論付出何代價我都要救他,哪怕是我的性命!”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薑晚寧靠在床邊,麵容憔悴,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韌。“那妖物罕見毒症,是我大意了,沒能防住才中招。你們不必太過擔心,這高燒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眼下正值多事之秋,那即將到來的浩劫也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我們不能因我而耽誤了大事。”他的話語雖然虛弱,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醫者聞言,連忙行禮勸阻道:“天樞長老,你這病情已經刻不容緩,毒症若不除,高燒不退,定會危機生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請你三思而後行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懇切與焦急。
侍從弟子們也紛紛上前,七嘴八舌地勸說著:“是啊,長老。請你保重身體,隻有你好起來了,我們才能更好地應對即將到來的浩劫。”
楚傾陽更是淚眼婆娑,聲音哽咽道:“師兄,不要固執好不好,身體重要,”他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薑晚寧靠在床邊,望著眼前這些關心他的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們都在為他擔心,都在為他祈禱。他微微一笑,雖然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堅定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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