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之下,魔界封印的古老裂口在歲月的侵蝕中愈發顯得猙獰。夜色如墨,寒風呼嘯,夜煞女的靈魂之力如幽暗之火,在這寂靜的封印邊緣緩緩遊走,她敏銳地感知到其他幾處封印邊緣正有著不易察覺的薄弱之處。
夜煞女低沉而充滿怨毒的聲音在空曠的封印之地回蕩:“一百年了,本座竟被囚禁於此,整整一百年。薑晚寧,本座定會讓你親眼見證,我如何毀了你這守護的蒼生。這漫長歲月中,我已好久沒聞到那鮮活人肉的香氣了,真是令人懷念啊……”
封印的另一側,其他妖魔們早已蠢蠢欲動,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渴望,仿佛下一刻就要衝破這束縛,出去大肆吞噬人肉,以滿足他們那永不滿足的食欲。
而在昆侖宗內,一片寧靜祥和之中,楚傾陽正端坐於自己房間的蒲團之上,閉目凝神,打坐修煉。突然,他的心頭猛地一顫,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憑借著與昆侖歸墟封印之間微妙的聯係,他瞬間感知到了封印的薄弱之處。
沒有絲毫猶豫,楚傾陽身形一閃,已來到封印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暗叫不好,果然有幾道妖魔的氣息正從那細微的裂痕中透出,顯然已有妖魔逃出了封印。
“這會給山下無辜的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啊!”楚傾陽心中暗歎,隨即眼神變得堅定無比,“不管了,先加固封印再說吧!”說著,他雙手快速結印,體內靈力洶湧澎湃,高階禁術在他手中緩緩展開,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將裂痕牢牢封住。憑借著深厚的修為與精湛的法術,他竟輕鬆搞定了這道難關。
加固完封印後,楚傾陽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轉身返回,急匆匆地奔向師兄薑晚寧的房間。推開房門,隻見薑晚寧正端坐於案前,手中把玩著一枚古樸的玉簡,神情專注。
“師兄,大事不好了!”楚傾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昆侖仙境歸墟下的魔界封印破了,夜煞女的殘魂與其他妖魔已經逃出!”
薑晚寧聞言,手中的玉簡猛地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著楚傾陽:“什麼?這怎麼可能?”
楚傾陽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師兄。我恐山下百姓會有危險,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薑晚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擔憂。他深知,作為昆侖宗的長老,守護蒼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踏出,身形瞬間升空,向著山下百姓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師兄,等等我!”楚傾陽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他知道,這一刻,他們師兄弟二人將並肩作戰,共同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山下村子裡,一片狼藉,斷壁殘垣間彌漫著濃重的煙塵,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破敗的房屋、散落一地的農具,還有那偶爾傳來的微弱哭泣聲,無不在訴說著這裡的不幸。
薑晚寧站在不遠處的高地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淒涼,她的心像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入,痛得難以呼吸。她不敢想象,這曾經寧靜祥和的村落,竟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內心如滴血般煎熬。
怒火攻心之下,薑晚寧的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卻渾然不覺。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她身旁,正是楚傾陽。他原本冷峻的麵容此刻也布滿了震驚與憤怒,雙眼如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廢墟。
“這……這是怎麼回事?”薛戧緊隨其後,帶著一隊昆侖宗高階弟子緩緩落下。他們的到來,為這片死寂的土地帶來了一絲生氣,但更多的是凝重與不安。薛戧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他環顧四周,試圖從這片狼藉中尋找答案。
楚傾陽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取出了一枚令牌——昆侖宗長老令。令牌在空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權威與力量。隨著楚傾陽一聲令下,昆侖宗的弟子們迅速分散開來,開始調查這場災難的真相。
就在這時,一陣狂妄的笑聲打破了沉寂,隻見沐清砡從廢墟中緩緩走出,他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哈哈哈,怎麼樣?這份大禮可還滿意?”他的聲音中帶著挑釁與嘲諷,仿佛眼前的災難隻是他的一場遊戲。
薑晚寧、楚傾陽、薛戧三人麵麵相覷,眼中都閃過了憤怒與決絕。他們知道,這場災難的背後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而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揭開真相,為這片土地帶來正義與和平。
此刻的山下村子,雖然滿目瘡痍,但在這些正義之士的眼中,卻燃燒著希望的火焰。他們相信,無論黑暗多麼強大,都無法阻擋光明的到來。
薛戧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的沐清砡,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對山下那些無辜的村民,究竟做了什麼不可饒恕之事?”
沐清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冷漠與不屑:“跟我無關,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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