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樂收到這消息時,頭發差點驚的豎起來。
十萬?這麼狠嗎?
敵方十萬,我方一萬雜魚。
這怎麼打?他又不是冠軍侯。
蘇寧雪來到軍營,氣定神閒的拍拍陳寶樂的肩膀,說出那句“優勢在我”。
陳寶樂聽到這話,膝蓋一軟差點給她跪了,當看到鬥誌昂揚的士兵後,更是眼前一黑又一黑。
不對勁!這都不正常。
莫非天女有冠軍侯之才?陳寶樂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若蘇寧雪知道他的想法,會告訴她,我雖然沒有冠軍侯之才,但我有光武帝之運。
到時給你表演一波隕石召喚術。
鼓舞完士氣,蘇寧雪找個安靜的牆角緊張的轉圈圈,嘴裡還在碎碎念。
“天道爸爸,你確定到時候你會降下隕石嗎?如果會就來一陣風,吹我一下。”
一陣風從她麵門刮過。
“要不再吹一下?我緊張。”
一秒……兩秒……
見沒有動靜,蘇寧雪正準備回屋,一陣風從她背後襲來,將她刮的一個趔趄,差點栽個狗啃泥。
待她站穩身形,對天豎個中指,一溜煙的躲到高殷身側,不給天道劈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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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黑壓壓地連成一片,“黑雲壓城城欲摧”在此刻具象化。
若不是蘇寧雪有大隕石召喚術兜底,她估計就要組織士兵撤退。
飛爪勾住城牆,上百斤重的雲梯穩穩架在城牆之上,這可不是影視劇小破梯子,還能從城牆上麵將梯子推倒。
守城的士兵隻能用滾石去砸攀爬的士兵。
高演下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一個月內拿下晉陽城,自然也不存在叫陣之類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是奔著屠城來的,根本不準備給對麵投降的機會。
蘇寧雪不停的用羽箭對準敵人的眼睛、脖頸,從最開始的不適,到後來的麻木,漸漸的她的眼睛染成猩紅色。
雲梯不停的有士兵攀爬,又一個接一個墜落。
城牆之下,很快堆積起厚厚的屍體。
先登之功。
足以使人前仆後繼,趨之若鶩。
慘叫聲、戰鼓聲、呐喊聲……
到最後隻變成翁鳴,人力有竭,而敵人無窮無儘。
她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戰場的殘酷,隻要對麵還有一人,隻要旗幟未落,那戰鬥便不會停歇。
蘇寧雪從最開始的拜托天道爸爸,變成罵街,最後變成現在的忘記所有事情,腦海中隻剩下“守城”二字。
殘陽如血,從正午時分到日落西山,守城的士兵輪番換崗,蘇寧雪平日的嬌氣與潔癖也被治好了,在城牆上啃兩口齁甜的點心,繼續不停歇的射殺敵人。
日落月升,他們也迎來喘息的機會,夜晚城下的士兵看不清城牆上的動靜,但城下點燃火把的他們就是天然的靶子。
將領一般不會在夜間攻城。
高殷白淨精致的臉頰也掛了彩,眉宇間難以疲倦。
“姐姐,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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