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便有宮人回來稟告。
高殷在得知蘇寧雪跟著花木蘭出去後，神色晦澀不明。
宮殿內的燭火亮了一睜眼，高殷一夜未眠。
第二日，城門剛開，路上人影稀疏，昏昏欲睡的蘇寧雪窩在花木蘭懷裡返回。
“木蘭姐姐，我先回去了。”她打個哈欠，對著花木蘭告彆。
花木蘭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對上她疑惑的神情又放開，“回去早點休息。”
“嗯嗯，我未來幾天就先不去找你了。”蘇寧雪沒有察覺到異常，轉身大步離開。
花木蘭注視著她的背影，直至徹底看不見，才翻身上馬。
瞧著神情戰戰兢兢的宮人，蘇寧雪隱隱察覺到不對勁，她伸手按在門上，發出響動。
下一秒她就被那麼一大隻的黑影抱在懷裡。
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蘇寧雪的睡意都被嚇清醒幾分。
反應過來，她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哄道：“阿殷，你怎麼了？”
高殷埋頭在她的脖頸處，雙目一片猩紅，啞著聲音道：“昨夜為何不回來？”
“啊？昨日玩的有點晚，就想著不回來。”
聽著她滿不在乎的話，高殷的指骨吱吱作響，“你……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離開時沒想著在外麵太長時間。”她頓了頓，想著總歸是讓高殷擔心了，就道：
“抱歉，我應該派人告訴你，不過我與木蘭姐姐沒有隱藏行蹤，所以你都可以查到。”
“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蘇寧雪感覺高殷是杞人憂天，“有木蘭姐姐在，能有什麼危險。”
“有她在才危險。”高殷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俯身穿過她的膝下將她抱起，這時蘇寧雪才察覺到他猩紅的眼睛。
“你一夜未眠？”
“嗯，我要等著姐姐回來。”高殷垂眸猩紅的眸子裡俱是執拗。
“你傻不傻？等我做什麼？”蘇寧雪撫摸他的眉宇，她要是兩三日不回來，高殷還能等到死嗎？
“沒有姐姐在，我害怕。”
高殷將她放到床榻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猩紅的眸子散著病態的光芒。
蘇寧雪無奈的揉揉他的腦袋，隨口一說，“我要是經常不回來，你還一直都不睡了嗎？”
可她沒想到高殷真的“嗯”了一聲。
沒等她反應，高殷便將她禁錮在懷中，“姐姐彆離開我。”
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不安，仿佛一隻無處可歸的小獸，不安又瘋狂。
蘇寧雪哄著他道：“放心吧！不離開你。”
高殷埋在她頸窩，又道：“姐姐隻能有我一個。”
“啊？”蘇寧雪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般沒有安全感，但還是答應下來，“當然我隻會有你一個。”
“騙子！”高殷小聲嘀咕了一句，“女子在床笫之間的承諾最不能信。”
蘇寧雪：……
莫名背了一口大鍋，她無語問蒼天，怎麼就不能信了？愛人的基礎便是相互信任。
“不過隻要是姐姐說的話我都信。”
“好，我就知道阿殷會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