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月”麵上穩如老狗,心裡慌得一批:到底該怎麼辦啊?祝庭月死哪去了?兩人在花園待了那麼久,她也不給個提示?
身後再次傳來祝媽媽的呼喊:“庭月,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告訴媽媽,我去教訓他!”
救命!就祝庭月那暴脾氣,誰還能惹她不開心?她不惹彆人就夠好的了!
還有,為什麼祝媽媽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難道祝庭月平時就這樣跟媽媽告狀?這也太……太幼稚了吧!自己可學不來!
硬著頭皮也裝不下去了,“祝庭月”隻能回頭看向媽媽,這是他第一次見祝庭月的媽媽,一眼看過去,是個很和藹的人,眼角有細細的紋路,一定經常笑。她此刻也正笑著看自己。
“……您怎麼過來了?”
“祝庭月”嘴巴張了幾次,都沒能喊出那句“媽”,隻好轉移話題。
“我不放心你,你和晚筠玩得高興嗎?”祝媽媽耐心詢問,生怕女兒不開心。
“祝庭月”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他很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是獨屬於媽媽的溫柔。
“嗯,挺開心的。”
“祝庭月”不敢直視她,眼神閃躲,小聲回答。
“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婚約的事找宴稹吵架了?”
祝媽媽看出女兒的不對勁,想到女兒是跟著沈宴稹一起走的,自然聯想到婚約的事。
祝媽媽的話像一聲驚雷響在“祝庭月”耳邊,祝庭月和沈宴稹有婚約?怪不得她當自己是件玩意兒,原來隻想和自己玩玩,那麼,她對沈宴稹笑得那麼開心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的心裡湧上一種莫名的情緒,酸脹感充斥整個心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祝庭月這種家世,有婚約不是很正常的嗎?就算不是沈宴稹,也可能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關自己什麼事!
看女兒沒有回答,祝媽媽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安慰女兒道:“月月彆擔心,爸爸媽媽會替你解決這件事,你開開心心的就好,知道嗎?”
“嗯”
“祝庭月”異常乖巧,祝媽媽放下了心,囑咐女兒彆走遠,就離開了。
“祝庭月”心裡空落落的,祝媽媽一番話打翻了他心裡的五味瓶,再一次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祝庭月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都是爸爸媽媽的嬌嬌女,所以有傲然視物的底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人來兜底,不必擔心解決不了,她總有後背可以依靠,家是溫暖的港灣,是對她真實的寫照。
真是不公平!有人在天堂,有人在陋巷。二十萬可以買一個人的尊嚴,二十萬也可以讓一個人丟掉臉麵。
他轉身望著明亮輝煌的會客廳,身著華服的男女,衣香鬢影,舉著酒杯談笑風生。如今自己也站在這裡,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們的不同。
階級的改變,不是僅靠一句話,或者血緣關係就能改變的,實力才是最大的籌碼。
他內心思緒紛亂,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跟祝庭月商量一下兩人要怎麼蒙混過關,不然就憑兩人的演技,分分鐘被拆穿,那兩人會不會被當做怪物?這麼離奇的事也能發生?
他目光在場內逡巡一圈,找到了跟在沈映初身後的“沈宴秋”,慢步過去,一路不停有人打招呼,她這張臉就是招牌,明晃晃的“祝家千金”很難不讓人注意。
終於靠近,他站在不遠處,向她使眼色。奈何人多聲音大,祝庭月沒看見他。倒是沈映初眼尖,笑著就過來了。
“庭月,好久不見呐!又漂亮了,今天玩得開心嗎?”
“祝庭月”不想搭理他,反正丟人的也不是他,頭一歪,故意裝作沒看見。
“看看這孩子,跟我鬨彆扭呢!脾氣越來越大了!”旁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替他解圍,用眼神示意他彆太過,意思意思得了。
“祝庭月”不知道他是誰,乾脆也不理睬,反正他是祝庭月,脾氣差一點也正常。
兩個男人笑起來,沈映初打趣道:“明川你在女兒麵前也得伏低做小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都是我慣的,沒辦法!”剛才的中年男人無奈的語氣裡都是寵溺。
對麵的“沈宴秋”終於注意到他了,拚命向他瞪眼睛,手裡比劃著,不知要說什麼。
“祝庭月”這才明白旁邊這位是自己的“爸爸”,怪不得祝庭月擠眉弄眼,合著親爸爸在這呢!不過,他可不知道,她也沒說啊!不知者無罪,反正不是他的錯。
替她解釋過後,祝明川上前要替女兒介紹沈宴秋,伸向女兒的手停在半空中,因為“祝庭月”躲過去了。
他才不要和一個男人牽手呢!多惡心!祝庭月平時就跟爸爸媽媽那麼親密?這以後換了自己該怎麼辦啊?
祝明川隻當她今天不開心,也沒在意,介紹起“沈宴秋”來:“庭月,這是宴秋,你們還沒見過,來認識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吐槽:早八百年就認識了,還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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