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太殘酷,沈宴秋接受不了!
“怎麼了?說話啊!”薑晚筠還在向自己炫耀她在祝庭月心裡的地位,“你身上不還有怕癢的地方嗎?讓我撓撓。”
“撓什麼撓?要撓撓你自己去!”
“我又不怕癢,再說我撓哪有你撓舒服啊!”
她的眼睛一直放在沈宴秋身上,讓沈宴秋如芒刺背。
而且,她今天格外的,嗯,怎麼說,應該是膩歪。平時說笑一兩句就過去了,今天居然上手了!
就連眼神也不一樣,今天格外勾人,像是故意引誘,沈宴秋看著就起雞皮疙瘩。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沈宴秋想閉眼不看她,又怕她突然撓自己,也不知道祝庭月還有哪裡怕癢,自己都不知道,她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睜著眼睛吧,她就杵在那,存在感極強,想忽視都不行。
本來是躲清靜的,多了一個薑晚筠,想清靜是難了,他還不如回房間呢!
操控著輪椅,他轉身回去了。
薑晚筠跟在他後麵,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祝媽媽笑問道:“去哪玩啦?剛才晚筠都找不到你。”
沈宴秋最受不了祝媽媽哄孩子一樣的語氣,不然他不會還在輪椅上坐著,要是換成沈夫人,沈宴秋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果然,甜言蜜語容易讓人陷進去,他已經沉浸在祝媽媽的溫柔裡了。
“沒去哪,就出去走走。”
他習慣性說“走走”,祝媽媽以為他真不顧受傷的腳站起來走了,立馬彎下身,去看他的腳,嘴裡關切道:“疼不疼?還沒好呢,可不能站起來走路。”
沈宴秋不止一次說過自己已經好了這種話,奈何祝爸爸和祝媽媽都不信,沈宴秋不得不在輪椅上度過了煎熬的幾天。
古有彩衣娛親,今有輪椅安心!
“不疼,一點都不疼,不信我站起來您看看。”
祝媽媽一把按下他:“我相信我相信,你不用站。”
沈宴秋被按下,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祝媽媽推著他向餐廳走。
“阿姨,這個輪椅不是電動的嗎?”
薑晚筠親眼看著“祝庭月”自己按下按鈕,輪椅就走了,怎麼現在還要推著走?
“啊,我怕不安全,萬一摔著月月了,她要哭的!”祝媽媽對薑晚筠解釋。
“是啊,確實如此!她一旦哭起來,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呐!阿姨,不知道您還記得嗎?就在我們小的時候呀,有一次我和庭月因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結果我倆就吵了起來。”
“哎呀,您都不知道,當時庭月怎麼可能吵得過我嘛!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之後,她那個氣呀,直接就放聲大哭起來啦。那哭聲喲,簡直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場麵實在是太有趣啦!”
沈宴秋聽到她這樣抹黑祝庭月,心裡頭那叫一個憤怒呀,真想立刻大聲地嗬斥對方住嘴。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其實也挺好奇祝庭月小時候還有哪些趣事,便強忍著心中的不滿,緊緊閉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斷了對方的講述,同時還悄悄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起來,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怎麼不記得,你們倆爭一個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那時候你們倆小小的,話都說不清楚,居然就嘰裡呱啦吵起來了,可把我和你媽媽笑壞了。”
說完兩人都笑起來,沈宴秋也覺得好笑,原來祝庭月小時候是這樣的!好可愛!
“說起來,我跟月月吵得最凶的一次,還是在高中時,她早戀的事被我告訴您和祝叔叔了,一氣之下和我絕交,好幾個月沒有搭理我呢!”
薑晚筠邊說邊偷瞄輪椅上的人,隻見“她”一聲不吭,側著耳朵聽著兩人的談話,“早戀”兩個字一出來,“她”就皺了眉。
薑晚筠會心一笑,聽祝媽媽講下去:“可不是,那陣子我就覺得她不對勁,還沒往那方麵去想,你就來告訴我們了。要我說,還是多虧了你,不然她早無心學習。”
“那男孩我見過幾次,叫許清嘉是不是?月月喜歡得很,為了他,跟她爸爸生氣,也是好幾個月不搭理你祝叔叔。”
“你祝叔叔可傷心了一陣子,月月還把人帶回來過,我看著是挺帥的,後來兩人不知怎麼就分手了,月月也沒提過這事。”
“當事人”還在呢!
沈宴秋回頭,不滿地對兩人說:“你們彆背後蛐蛐我行嗎?我不聾不瞎,聽的見,看得見。”
薑晚筠做吃驚狀,張大嘴巴:“啊?你在這呢!不好意思,沒看見你,下次我們儘量當麵蛐蛐。”
沈宴秋回擊:“你怎麼就不是個啞巴?”
“我要是啞巴,你的生活該多無趣啊?”
她一副我都是為你著想的樣子,成功惡心到了沈宴秋。
“你多慮了,沒有你的每一天,我的生活都多姿多彩。”
“不不不!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可愛嗎?有了許清嘉,就不要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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