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說了,我休息一會兒。”沈宴秋不想再下去,打斷了祝庭月。
他今天真古怪!祝庭月想著,又伸出手貼在他腦袋上,嘴裡喃喃道:“沒燒啊!”
沈宴秋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祝庭月今天的察言觀色能力好像一下子消失了,自己都表現這麼清楚了,她還看不明白嗎?
他張口正要再說,突然響起敲門聲。
來人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手裡提著一個看起來類似藥箱的東西。
這是給自己看病來了?
沈宴秋想說自己沒病,可祝庭月已經站起來和人打起招呼了。
“曲大夫,您來看看,他今天不太舒服。”
祝庭月讓出床邊的位置來,方便大夫看診。
曲大夫雖然詫異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坐下開始為沈宴秋看病,不多問一句。
她言簡意賅:“祝小姐,麻煩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沈宴秋躺在床上,默默把嘴邊拒絕的話咽下去,在祝庭月的注視下,把手伸出來。
隻見曲大夫把手放在沈宴秋手腕處,儼然是一副中醫把脈的樣子。
沈宴秋真被震驚了,祝家還有中醫?太全麵了吧?
祝庭月緊張的盯著曲大夫,就怕沈宴秋有個什麼好歹,根本沒注意到他少見多怪的表情。
曲大夫把著脈,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就連沈宴秋心裡都忐忑起來:這個曲大夫怎麼不說話?自己不會生什麼大病了吧?很難治嗎?現代醫療條件那麼發達,自己還有得救吧?
祝庭月的心也提起來,曲大夫向來快人快語,有什麼說什麼,她來祝家這幾年,祝庭月還沒見過她把脈能把那麼久,究竟怎麼了?很嚴重的病嗎?
她想問又不敢問,小心翼翼地等待曲大夫的結果。
終於,曲大夫鬆開了手,一臉凝重地看著沈宴秋問:“祝小姐,您月經多久沒來了?”
沈宴秋哪知道這個,他自從變成祝庭月就沒聽過“月經”兩個字。
事實上,這兩個字不管什麼時候,對他來說,都是無比陌生。
現在曲大夫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沈宴秋心中忐忑不安,他深知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如果回答得稍有差池,就可能會露出破綻。
因此,他不敢輕易開口,而是將充滿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祝庭月,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提示或者幫助。
然而,令沈宴秋感到詫異和失望的是,此時的祝庭月仿佛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宛如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發生什麼了?
沈宴秋的期待在看清祝庭月的一刹那變成了疑惑。
不就是問月經嗎?這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嗎?有什麼稀奇的?
等會!月經是不是每個月都要來?可是,自己怎麼沒來過?
沈宴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把目光移向祝庭月,雙方眼神交流。
沈宴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祝庭月: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