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宴秋,你要不要愛自己?”祝庭月還是問他。
沈宴秋呆愣愣的,麻木地回答:“要!我要愛自己,你才會愛我!我要愛自己!”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試圖以此來安慰自己。
“沈宴秋,隻要你愛自己,我就會愛你!”
祝庭月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沈宴秋似乎也在一瞬間找到方向。
他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祝庭月,一字一句說:“我不同意做家庭煮夫,我要出去工作!”
祝庭月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右手撫上他的肩,欣慰道:“這就對了!你不想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逼你去做。愛不是你妥協的理由,我更不是!”
沈宴秋眼底漫上一絲複雜的情緒,從來沒有人這樣告訴過他。
他張開雙臂,把祝庭月擁入懷裡。
從祝庭月的角度看去,隻看到他小小的一隻,烏黑濃密的頭頂斜靠在自己肩膀,整個人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符合祝庭月本身的溫順。
冬日的陽光灑下來,照在兩人的身上,莫名添了一分溫馨。
這天之後,沈宴秋隻字不提要搬出去住的話,老老實實按照祝媽媽的吩咐,聽醫生的話,在家安心養胎。
祝庭月也恢複了正常上班的日常,隻是偶爾回沈家點個卯,在沈宴秋不打算告訴他們之前,祝庭月配合的時不時刷個存在感。
隻是,時遠有點過於煩人了!
“宴秋,你最近又是神龍不見首尾的,到底乾嘛去了?家裡的工作那麼忙?”
自從在沈家那晚發現沈宴秋的身份後,時遠有意疏遠了自己幾天。
接著,他不知發什麼瘋,開始對自己進行狂轟亂炸。
內容繁雜,有且不僅限於:你今天乾嘛了?工作還順利嗎?沈家人怎麼樣?有沒有煩心事我能夠幫忙的?
在這一大堆廢話之下,偶爾會蹦出來幾句:那個薑小姐你認識嗎?我還見到了咱們的合作夥伴——徐小姐,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祝庭月不理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實在被煩得不行,她冷冷說一句:“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
時遠閉上了嘴,隻是,沒一會兒,他又湊上來:“可以嗎?”
祝庭月嘴唇有一瞬間的微微彎起,被氣的!
“你想嗎?”
時遠突然害羞起來,牙齒咬著唇瓣,似在為難。
祝庭月覺得挺無語,他還猶豫起來了?
他思考半天,終於鼓足了勇氣似的猶疑著:“可以嗎?”
祝庭月隻有一個字送給他:“滾!”
時遠被她的吼聲嚇了一跳,人緊跟著後退一步,眼神有些膽怯,但還是提高了音量:“乾什麼?我問問都不行!還是你喜歡人家啊?”
祝庭月翻一個白眼:“你少費心思了,人家都要結婚了,你現在過去,連個熱乎的都趕不上!”
“結婚?和誰?”時遠上前一步,攥著祝庭月的胳膊不鬆手。
“反正不是你,你管那麼多乾什麼?”祝庭月睨他一眼,話裡的溫度凍死個人。
祝庭月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時遠的心間,給他帶來了沉重無比的一擊,仿佛一把千斤巨錘從天而降,無情地砸落在他那脆弱不堪的靈魂之上。
這記重錘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時遠完全沒有絲毫防備,瞬間被砸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僵立當場,如遭雷擊一般動彈不得。
“工作去吧!努力工作掙錢,才是男人最好的資本!”
祝庭月的話更冷了,像是安慰,更像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