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武德六年生人,算起來,隻比蘇澈大一歲。
“你便是蘇澈?聽父親說,生的一表人才,今日一看,果真不凡!”魏叔玉沒想到蘇澈這般帥氣,自己跟他一比,還真是比不上。
“在下蘇澈,見過魏公子!”
“聽說你剛十六,我比你大一歲,不嫌棄的話,叫我叔玉即可!”
“恭敬不如從命!”蘇澈笑了笑,隨即讓蘇小二往鄭國公府搬東西。
魏叔玉見狀,急忙道:“你人來就行了,這禮物是萬萬不能要的。”
蘇澈見狀打開麻袋,裡麵並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而是一些瓜果時蔬,“小弟知道鄭國公兩袖清風,又豈會送厚禮壞他名聲,宴請鄭國公,又害怕彆人說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便買了一些酒菜,親自做給鄭國公嘗嘗!
這樣,既不壞了鄭國公的規矩,小弟也可以聊表心意!”
魏叔玉見狀,也鬆了口氣,“下次來家裡,就不要帶東西了。”
“是,小弟謹記!”蘇澈笑著道。
魏叔玉對蘇澈實在是好奇極了,眼下要說誰是風雲人物,非蘇澈莫屬。
但從第一印象,他很難對蘇澈生出厭惡。
“我父親在書房,你進去吧。”魏叔玉笑著道。
“多謝叔玉兄!”蘇澈整理了一下衣冠,進到書房,便看到魏征正在那裡寫字,見蘇澈來了,並未停筆,笑著道:“老夫方才還跟叔玉說起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蘇澈十分恭敬的道:“昨日人多,沒能好好感謝鄭國公,今日小子特地上門拜謝!”
說著,蘇澈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魏征見狀,急忙將蘇澈攙扶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除天地軍師親,餘者皆不跪!”
蘇澈也是真心實意的道:“小子與鄭國公萍水相逢,卻能讓鄭國公鼎力相救,救命之恩,不敢不跪!”
魏征看向蘇澈的眼神越發的柔和,此子是個懂禮,也懂感恩的人,不枉費自己冒險救他。
“你昨日那首詩,老夫實在喜愛,反複書寫了多遍,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後麵才想起來,原是少了名字,你可想好這首詩叫什麼?”
蘇澈本想讓魏征來起,但拍馬屁的痕跡也太重了,他現在可是十六歲的少年,太過圓滑,未免失了銳氣,思索一番後,他拱手道:“回鄭國公,想好了,就叫《石灰吟》!”
“《石灰吟》?”魏征捋了捋胡須,“石灰性烈,要經過烈火焚燒,遇水則沸,難怪你性子如此剛烈,這名字好!”
“謝鄭國公誇讚!”
“若是不好,我想誇讚也沒用!”魏征讓蘇澈坐下,隨即補全了詩,又在一側寫了日期,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喚來下人,準備將這首詩裱起來。
這倒是讓蘇澈頗為意外,看來魏征是真的很喜歡這首詩。
“這一次之後,有什麼打算?”魏征不是個交淺言深的人,他欣賞蘇澈,看重蘇澈,故此詢問。
蘇澈表麵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可內裡卻是個曆經風浪的風騷老狐狸,魏征這句話,內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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