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徹的話,也讓薛大鼎眼前一亮,他捋了捋胡須,“不錯,冤家宜解不宜結,化解這份矛盾,對大家都好。”
“隻不過,蘇澈這個人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薛萬徹淡淡道:“誰人不逐利,無非是條件不夠豐厚罷了!”
這一夜,各家都尤為不平靜。
蘇澈要造紙的事情,猶如深水炸彈,將這一譚深水,攪和的翻天覆地。
第二天一早,蘇澈還在睡夢中,杜荷就領著一千禁衛軍來到了魏府,得知蘇澈還在睡覺,杜荷也是苦笑,“這家夥真是心大,外麵都亂成什麼樣了,還睡得著。”
蘇澈看到杜荷也是一臉懵,“杜兄,這麼早有事?”
他昨晚將造紙的步驟和原材料都寫了下來,還畫了一個工坊的圖,忙活到淩晨才歇下。
“殿下讓我帶著一千禁衛軍來聽你調遣,這些日子我就跟著你了!”杜荷道:“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就有很多大臣進宮詢問造紙的事情,殿下現在都被堵在東宮出不來了!”
蘇澈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不少,“他們堵太子作甚,有病吧?”
“哼,他們可精明著呢,打著造福學子的口號,要讓太子交出造紙技術,你說這些人膽子多大!”杜荷冷笑道。
蘇澈歎了口氣,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貪心程度,早知道昨天就不裝杯杯了,現在好了,事情鬨得這麼大,還指不定有多少麻煩事呢。
“技術在我手裡,隻要我不給,誰也彆想拿到!”
“所以殿下才擔心你,讓我十二時辰跟你寸步不離!”杜荷衝著蘇澈擠眉弄眼道:“你放心,哥哥我肯定保護好你!”
蘇澈哈的一笑,在他的印象之中,杜荷是李承乾的豬隊友,可事實上,杜荷是極為聰明也極為忠誠的一個人。
曆史上記載,在李承乾叛亂失敗後,杜荷臨刑表現的極為傲慢,根本不怕死,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對李承乾的忠心。
或許,在他看來,李承乾所作之事,並不是錯的。
而杜荷對蘇澈也極為不錯,蘇澈也有意跟杜荷深交,“那就麻煩杜兄了!”
蘇澈起床後,便將資料圖收了起來,草草吃了早點,便離開了魏府,他對杜荷道:“我家有現成的工坊,工人都是現成的,這些工人,幾代跟著我們家,也算是忠心耿耿,忠誠和保密不用擔心。
但是,我的意思是,用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秘密始終是守不住的,倒不如恩威並施。
許以高新,給他們一定的身份,給他們的子嗣一個高升的機會,他們自然會拚死守護這個配方,你覺得呢?”
杜荷也認真道:“可行,不過要殿下點頭。”
“不如你替我上書?”蘇澈衝著杜荷擠眉弄眼道。
杜荷反應過來,頓時明白蘇澈的意思,知道蘇澈是想讓自己參與這件事,不由道:“你小子,夠意思!”
貞觀四年,父親病逝後,他跟哥哥二人撐起了偌大的杜府,而他受父親的蒙蔭,也被封了郡公。
但他始終存功未立,這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現在蘇澈把功勞送到他嘴邊,他豈能不感激?
“咱兄弟就彆可起來客氣去了,這件事我一個人可乾不成,你可得替我分擔分擔。”蘇澈道。
杜荷拍著胸口道:“你放心,隻要你交代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替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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