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哈哈一笑,“給你,以後再也不愁沒有紙了!”
杜荷拿過紙,輕撫著,猶如撫摸妻妾嬌嫩的肌膚,生怕揉皺了,“滑,比女人的肌膚還滑。
阿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蘇澈搗鼓了這麼多天,也沒動靜,現在冷不丁的弄出了白紙,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本以為就算蘇澈弄出紙,也最多比麻紙好一些,可現在看,比蔡侯紙,也不差多少了。
“快,快去通報太子殿下!”杜荷激動的提醒道。
蘇澈點點頭,“杜兄,就煩你拿著紙進宮找殿下,我在這裡守著!”
杜荷知道蘇澈不便多走,也知道他是想給自己功勞,高興的應下,拿上白紙,騎著馬就離開了。
而蘇澈也讓禁衛軍將工坊團團圍住,並且讓工人繼續工作。
經過一天的囤積,現在倉庫裡有千張大紙,他不由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那些人若是看到倉庫裡的白紙,會不會驚掉下巴!
而此時,杜荷一路狂奔進了東宮,“殿下,太子殿下,大事,大喜事兒啊!”
李承乾這會兒正在東宮看書,不知為何,這些日子,他也能夠沉下心來。
以前喜歡騎馬,學突厥人騎射,總是想逞勇,證明自己沒問題。
可得知自己的腿疾問題所在之後,他反而看開了。
他聽蘇澈的,修身養性,減少走動,飲食清淡,增加上肢鍛煉,這些日子下來,身體還真就比之前舒服多了。
就連孔穎達都說他變了。
而且,這些日子,父親也時常將他叫到跟前說話,仿佛又回到小時候。
這也讓李承乾內心不在焦慮。
總之,李承乾心情非常好。
聽到外麵的聲音,李承乾不由皺起眉頭,還沒開口,便看到杜荷滿頭大汗的衝進來,“殿下,成了,阿澈成了!”
見杜荷上氣不接下氣,李承乾道:“你彆慌,慢慢說,阿澈怎麼了?”
“成了,阿澈真的把紙造出來了,您看!”杜荷解下背後的竹筒,取出裡麵的白紙,小心翼翼的鋪展開,“您看,這就是阿澈造出來的紙,光滑如肌膚,白亮如雪,是上好的紙,是不輸給蔡侯紙的紙張!”
李承乾看到那白紙的一瞬間,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隨即便是狂喜。
他猛地撲在案牘上,手小心翼翼的撫摸那白紙,在白紙的最上方,還有蘇澈寫的字。
“馬到功成!”
李承乾輕輕捏著白紙,生怕把它給捏壞了,隨即揚天大笑,“哈哈哈,好,好一個馬到功成,阿澈,你可真是孤的福星,來人,把這字裱起來,以後就掛在書房裡!”
說著,李承乾又問道:“這紙一天能造多少?”
“可多了,總之比蔡侯紙多的多,臣隻知道,一天造出來的紙,是臣一年都寫不完的那種!”
“造價多少?”
“呀,臣出來太急,忘記問了!”杜荷一拍腦袋,頗為懊惱的道。
李承乾擺擺手,“沒關係,你拿著這白紙,跟孤去太極宮見父親!”
李承乾激動呐,這些日子,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來自方方麵麵。
世家的,東宮的,甚至還有他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