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這樣打仗多好?
袁紹命令一下達,所有前方的弓箭手們立即將手中的羽箭發射,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直射入虎牢關內。
經過數次攻擊,眾方開始了衝鋒。
有的士兵推動龐大的攻城車向前,旁邊有持盾步兵護航,以防敵人的反擊。
隨後,推著名為呂公車的巨大攻城機器的將士們緊跟而上。
這呂公車構造複雜,樓高三層以上,內部可以隱藏士卒,外覆堅皮,由人力或畜力拉動,能夠意外接近城垣。但由於虎牢關的高聳城牆,並非這呂公車能夠輕易攻破的。因此,諸侯們主要是利用它為弓箭手提供前進支持,與其上麵的敵軍互射。
真正擔負攻堅重任的是那些推攻城車、肩負雲梯勇敢衝鋒陷陣的戰士。
這次聯軍之間展現了前所未有的協作,以前的爭鬥中從未見過這種合作精神。這種局麵讓曹操既感動又苦惱。
漢朝的官員難道非要通過利益驅動才能全力為天子效勞嗎?這有多麼諷刺啊!
望著戰場上不斷前進並倒下的戰士們,張易內心感到一絲憐憫。雖然接受了陸文龍的戰場經驗,但他畢竟是個現代人。之前的戰鬥裡,他一直力求減少不必要的士兵傷亡。
今天這樣的攻城戰役,對於他們來說還屬首次!
“主公不必難過!”
張易與劉伯溫並未親自上陣,作為領導者和謀士,衝鋒陷陣之事並不適合他們。
“多數軍隊成員都是剛剛招募的新兵,今日不經受這場攻城的考驗,將來我們要攻其他城池時又如何應對?”
劉伯溫如此安撫道。
曆史上攻城之戰從來都是最慘重的鬥爭形式之一,遠比甚至水戰還要殘酷。張易內心的痛苦反應也十分正常。
“我理解這一點,從前不允許他們參與這類戰鬥是因為諸侯間缺乏同心協力的態度,那樣隻會送死。”
“現在大家齊心協力了,那麼他們確實需要提前體驗並學會如何作戰。能從這戰鬥中生存下來的,必將是我南陽軍中最精英的力量!”
張易聲音低沉地說道。
這便是戰爭的現實,幸存者除自我療傷外彆無選擇。
“此次戰亡士兵們的撫恤事宜要妥善安置好!”
“任何企圖染指此事的人都要嚴懲!”張易冷言道。
“屬下明白!”
劉伯溫應答。
張易冷峻的表情與四周歡慶勝利的諸侯們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李肅早已逃離了戰場。
虎牢關內的殘餘三萬餘名守軍,麵對幾十萬兵力的持續攻勢已是無力抵擋。
諸侯們利用利益與鮮血打造的一把巨大錘子,成功打破了虎牢關的最後一扇門。他們隨即如同饑餓的野狼一樣,率領部隊迅速向著洛陽方向進軍。
連一向表現得謙和謹慎的徐州牧陶謙此時麵孔猙獰扭曲,揮舞著長劍,喊口號聲稱要去營救皇帝。
封侯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現在還有多少士兵?”張易催馬向前,劉伯溫和護衛營緊跟其後。
作為護衛營統領的典韋親自上前擔任先鋒,手持一把裂口處似乎不重要的環首刀,在人群間來回查看。他的身上滿是血跡,有些是他人的,有些則是他自己負傷流下的。
趙雲同樣渾身沾滿了鮮血,但臉上卻透露出極度的振奮之情。
“主公!”薛仁貴走近,報告道:“剛剛末將粗略計算了一下,我們共計一萬兩千兵馬,其中輕傷有三千多名,重傷有一千餘名,另有九百七十二人為國捐軀。”
這個傷亡數字已經相當不錯了。在之前那場激烈的戰鬥中,有的侯國戰士甚至是赤手空拳或披掛幾塊木板就衝鋒在前,成千上萬的大軍最後往往僅剩下幾百人活著。相較之下,張易的軍隊損傷是最小的。
在軍方,所謂的輕傷是指經過包紮後仍能繼續投入戰鬥;重傷則指尚有一息,但已失去作戰能力的人。此次戰爭中,近兩千士兵喪失了作戰能力。
如果再考慮到照顧這些傷病者的兵力,原有一萬兩千兵力加上護衛營,能夠立即參加戰鬥的人數大約隻剩九千左右了。
“主公,我們要不要快馬加鞭,直驅洛陽?”受傷的手臂進行了簡單包紮的薛仁貴詢問道。傷痛讓他更為興奮,感覺自己的身體裡仿佛有無限的能量爆發。
張易回答:“不必了,嶽飛已經出發在先,不論其他的侯國如何急促行動,也追不上我們!我們的隊伍隻要沿著官方的道路行進,繞過司隸境內的縣城,直接向洛陽出發就是了。”
戰略中最巧妙的城市攻取策略並不是挖掘地道攻擊,也不是‘三麵包圍,一麵臨敵’這類的計策,而是簡單的‘避開直接對抗,尋找到繞行的可能性’。正如漢高祖劉邦精通的那樣——麵對強硬的敵人,不必正麵交鋒,擇其薄弱之處迂回前進。現在,張易也準備采取這一策略。
當其他各方勢力的隊伍陸續湧入虎牢關,並隨之分散行動時,各自選擇不同的路徑前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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