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冥唯一能做到的事。
此外,清玄將其獨有的兩種秘法贈予了她——能夠承載大道果實的【播種之道】和【道心育魔】。
之後,清玄不再逗留片刻,身影自這裡消逝,返回天界之外。
他也不再眺望大地,轉身麵向混沌深淵之處。
對於清玄短暫停留後歸來一事,其他幾位聖賢並沒有過多追問,鴻鈞也隻在清玄歸來時點頭示意,並未多言。
後土睜開了閉著的雙眸,端詳手中蘊含造化大道奧義的小泥人,又看了看天外,最終收起了它,轉身歸入巫族之中。
不久之後,大殿聚集了十二祖巫,而大殿內卻寂靜無聲,眾人的目光紛紛彙聚於後土身上,即便是像帝江與燭九陰這般地位的祖巫也露出了驚訝不解的目光。
眾人眼中情緒交織,有些甚至帶了幾分怒意,“與妖族議和?絕對不可能!有巫族一日,就不能容許妖族存在!”
奢比屍冰冷說道。
“確實如此,今日不除妖族,日後必有禍患。”
天吳附和道。
其餘默默無言的祖巫顯然也持同樣觀點。
自兩族爭戰以來,恩怨早已不可化解,兩者難以共存。
依巫族之脾性,絕不容忍妥協一說。
帝江看向後土開口問道:“你說你已經窺探到成聖的可能,既然如此,為何還想與妖族停戰?”
後土坦誠地道出其成聖之路的思考。
她清楚知曉自己將要踏上的道路及其後果。
成聖後需要舍棄自己的祖巫肉身,意味著失去巫族的重要防禦——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這將使得未來戰鬥局勢逆轉。
清玄給予她的秘法雖然有可能助其不受拘束,但成聖仍需漫長的時間過程,並且她的成聖方式不同,與三位清淨者等六位聖人不一樣,而是類似天道始祖般的路徑。
並且一旦為聖人,她便會超越巫族的範疇,成為天地的守護者,因此無法繼續大量乾涉巫族事務。
這樣的選擇對持續作戰的未來影響深遠:繼續戰爭將使得巫族處於極度危急之中,但若放棄此選擇,則是對巫族未來的放棄,為此她希望為巫族開創新途。
這不僅是追求成聖,還夾雜著一絲私心,她成聖並非僅為了道之圓滿,反而更像是為了種族延續所作出的一種決定。
“那我們也可等待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結束。”
玄冥皺起眉頭表示疑惑。
後土搖頭,認為萬載時間足夠長久,然而並無儘頭;若再延展萬年又有何益?
她心中思慮萬千,不隻是考慮到自己一族,更是考慮到洪荒世界的眾生。
“隻是為巫族著想的話,並不能成就真正的聖人。”
她暗想。
一時之間大殿裡陷入沉默。
“休戰是不可能的事情,縱使如此,我們巫族何所懼?畏難怕事難道才是真正的巫族嗎?既然如此艱難抉擇擺在麵前,我們應該奮力爭取,才能保證巫族沒有顧慮。”
良久,一位巫族長老終於說話。
後土輕歎一口氣,心裡清楚明白整個部落的決心不是幾個人就能改變的,作為其中的一份子她理解這一點,但卻無力扭轉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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