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劃過，宣花大斧朝著柳如煙力劈而下。
“慢。”
一道聲音響起，高毅手中的動作仿佛被放慢了無數倍。
哪怕高毅額頭青筋暴起，也未有絲毫變化。
秦風微微皺眉。
大夏王朝以武立國，以儒治國。
武者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可開山裂石。
如果沒記錯的話，高毅應該是一名五品武者。
儒士，同樣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可言出法隨。
而說話之人，正是當朝丞相李亥，一名三品大儒師，權傾朝野。
回想起這個李亥，哪怕是秦風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出身寒門，十五歲參加科舉，一直坐到丞相之位，文官之首，隻用了不到五十年。
看似五十年很多，但一位三品大儒師壽命最長可達三百載。
六十五歲，隻能說尚處於青壯年。
“丞相，你有何問題？”
“陛下，問題不敢當，臣以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陛下修身做的很好，可要是家不齊，何以治國，平天下？”
秦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丞相，朕認為你說得對。”
丞相李亥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而高毅眼中則是閃過一抹決絕，今日哪怕是死在這大殿之上，他也要讓這賤人給自己陪葬！
‘先皇，臣有負所托，奸臣當道，妖女禍亂朝政，臣，無能！’
一口鮮血噴出，動作驟然加快，斧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柳如煙劈去。
這一變故，哪怕是那秦風都沒反應過來。
“妖女！禍亂朝政！企圖謀反！其罪當誅！”
“爾敢！”
丞相李亥怒喝出聲，兩個字如同實質般。
高毅噴出一口鮮血，雙腳離地朝著廷柱撞去，看著離斧刃越來越遠的柳如煙，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之色。
明明隻差一點點，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天要亡我大夏？
高毅絕望的閉上眼睛，燃燒氣血，又被三品大儒師的真言擊中，他自知時日無多，與其死後留下遺憾，無言麵對先皇，不如罵醒陛下，也好在九泉之下給先皇一個交代。
“陛下，此妖女……”
“誰準許你說話的？”
高毅麵露苦澀，果然，陛下還是那個陛下，先皇……
“李亥！朕問你，誰，準許你說話的？”
秦風憤怒的看向李亥。
柳如煙對他來說無所謂，現在殺也行，過後殺也可。
但高毅不行，這是唯二接他旨的人，也是唯二能夠一心一意站在他身前，執行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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