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行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陛下，那您為什麼如此淡定？”
“淡定？”秦風瞥了一眼楊旭。“朕這不叫淡定，叫舍生取義。”
張之行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心裡還在想著自己算漏了什麼。
根據他的觀察，陛下培養的人，絕對是忠於陛下，不管是陛下身邊的影衛，還是那些在外執行任務的錦衣衛。
幾乎是絕對忠誠。
現在影衛與巨獸在戰鬥，但要是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脫身。
若是陛下出現生命危險，影衛會無動於衷？
可陛下又親口說沒有後手，根據趙柯的反應，似乎也能確定這一點。
所以，到底哪裡算錯了？哪裡……
突然，張之行眼睛一亮，連忙指著邢道榮激動地對秦風小聲說道：“陛下，您還說您沒有後手，這位將軍……”
“樣子貨。”秦風沒有絲毫遲疑的打破了張之行的幻想。
“樣，樣子貨？”張之行似乎是有些難以理解。
“嗯，樣子貨就是看上去很厲害，但實際上隻是看上去很厲害。”反正都要死了，臨死之前也十分耐心地給張之行做出了解釋。
張之行傻眼了，合著自己把自己玩進了死胡同？
張之行依舊不死心的詢問邢道榮：“將軍，你是什麼實力？”
結果換來的卻是邢道榮冷峻的聲音：“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什麼實力不實力，吾天下無敵！”
張之行不吱聲了。
腦海裡已經開始走馬觀花，回憶過往。
這一生如履薄冰，沒想到，最後還是栽了。
“是在擔心你的家人麼？”秦風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張之行肩膀，投機把自己投死，也算是沒誰了。
張之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您說是，那就是吧。”
“那你可以放心了，就以那女子的手段，你在黃泉路上多等一會，沒準就能看到全家老小。”秦風安慰道。
張之行張了張嘴，最後帶著一抹哭腔說道:“陛下，求您了，彆安慰臣了，您越安慰，臣這心裡就越不舒服。”
秦風突然感覺心情不錯，又不是沒死過，死之前還有人能逗自己開心。
從龍椅上站起來，推開麵前的人牆，站在眾人之前。
“楊旭，來吧，但願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原本還在對峙的雙方，被秦風打破了平衡。
“陛下，你……”老將軍想要伸手阻攔，但卻被秦風躲了過去。“王老將軍，你不必如此，你效忠的是父皇，是大夏，是大夏的萬千子民，若是今日為了寡人死在這裡，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