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又哪裡不知道這些，但他彆無他法。
比如柳如煙這件事情上，說是誅九族，可實際上最重要之人不過是一連襟，官職不過員外郎，如柳如煙之父，母，爺爺等，均未出現在天牢之內。
這也是為何直接殺了，因為沒有任何價值。
能夠殺死柳如煙，也是因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給對方些許時間，怕是想要殺死柳如煙會非常困難。
一個李亥都能找來二品，雖然是沾了柳如雪的光，但那畢竟是二品。
他不信柳氏這種千年世家會沒有一品，甚至是更高。
葉無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背景，有實力，有腦子。
但其背後的稷下學宮是個不安定因素，若是這個因素不弄清楚，很多事情會被掣肘。
有些時候，他甚至想直接下令屠一城，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殺戮值武裝自己。
沒有文官？隻要有足夠的殺戮值，郭嘉，荀彧，範增等等，哪個不能入朝為官？
甚至於，孔明，張良，房玄齡，杜如晦更是能獨斷萬古。
就算沒有文官，直接抽出百萬大軍，甚至是千萬大軍，若誰人不服，便武力鎮壓，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方法？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有殺戮值的情況下，但很明顯，屠城這種事，係統根本不允許。
他可以是暴君，但不能是昏君。
若是他敢動手，這天下分分鐘便會改名換姓，變成群雄割據的局麵。
而他，也不再是皇帝，不再有係統幫助，撐死了不過就是一亡國之君，慘一點，怕是會餓死在逃亡的路上。
歸根結底還是可用之人太少。
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拚了命想要跑，不貪戀權利，能看清事實的人，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秦風一臉笑容的把手搭在張之行肩膀上。
“老張啊，不是我說你，你也要有點理想，有點夢想，想想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想想回家後你夫人對你的另眼相看？想想子孫後代提及你時那種自豪感？”
秦風揮了揮手，小太監小跑著過來，手裡拿著一套官袍。
秦風拿起官帽左右看著。
“要知道，所謂的千年世家，也不白撿的，他們也曾與開國皇帝征戰沙場，他們也賭上過自己的性命。”
秦風把官帽放在張之行腿上。
“你如何選擇，朕不乾預，若是你想陪朕賭一把，明日早朝照例上朝即可，但若是你不想，朕也不會為難你，朕給你一天時間收拾行囊離開京城，以後京城之事與你無關。”
“朕乏了。”秦風躺在床榻之上，意思不言而喻。
張之行雙手捧著官帽，臉上儘是糾結之色，對著秦風行了一禮後退出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