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牧永言脫掉最後一件衣服時,不僅秦風倒吸一口冷氣,連帶著其他官員也是震驚不已。
衣服下的身體已經瘦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說是皮包骨一點都不為過,而在牧永言正對麵坐著的秦風,更是隱約間能夠看到其身體內蠕動的臟器。
就連一向為秦風考慮的趙柯,在這一刻也沉默了。
他以為自己過得已經足夠淒慘,可看到牧永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隻是過得慘,但卻並非最慘。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牧永言。
並非他冷血,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郡之地郡守能吃不上飯?就算是天水郡連年乾旱,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哪怕張之行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說自己吃不上飯。
這還是在士族的眼皮底下。
而各郡郡守,近些年來就相當於土皇帝,怎麼可能連一口飯都吃不上?看看自己那個便宜二叔,來京一趟帶了十幾萬兩黃金備用,這叫吃不上飯?
他相信這個世界有聖人,但聖人絕對不會出現在朝堂,文官也好,武將也罷,哪怕是……他。
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好好看一場戲。
“陛下,天水郡百姓太慘了,還望陛下能夠降旨,開倉放糧!”
牧永言深深彎下腰,隻是在他彎下腰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秦風沒有理會牧永言,而是看向其他幾個郡守。
“你們不脫下衣服讓朕看看麼?牧愛卿已經向朕表明了自己的艱辛,你們呢?”
其他幾位太守聽到這話全都當起了鵪鶉。
心中咒罵牧永言不講武德。
“嗯,這麼看來,與天水郡相比,你們的生活還算不錯?”
“說話!”
噌~
刀劍出鞘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那些昨日幸存下來的官員,條件反射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幾個太守也是身體一抖,連忙喊冤。
“陛下,是他牧永言讓我們來的!”
“對對對,我們原本沒打算來,是他說隻要陛下開口,那我們便有理由對士族家產動手。”
“他還說已經找好了買家,就算陛下您的大軍到來,也隻能無功而返。”
“陛下,臣絕對沒有那個心思!還請陛下明鑒!”
……
秦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牧愛卿,他們所說是否為真?”
牧永言抬起頭,臉上不見任何驚慌之色,一臉委屈的控訴道:“陛下,臣連肚子都填不飽,天水郡更是多年來顆粒無收,哪怕是那些士族子弟也不願去天水郡,臣又要找誰來接手士族的產業?臣冤枉啊!”
秦風故作讚同的點了點頭。
“牧愛卿說的在理,既然如此,那便是你們幾人誣告牧永言?”
“按照大夏律,假傳聖旨,奪人家產者,該當何罪?”
大殿內一片安靜。
秦風一愣,對了,張之行呢?
“陛下,按照大夏律,假傳聖旨,奪人家產者,按律誅三族。”
一個聲音從殿門外傳入殿內。
“何人開口?進殿說話。”
“是,陛下。”
等到來人進入大殿,秦風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句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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