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冷漠,與皇權的冷漠不同。”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您的冷漠是高高在上的疏遠感,但又不能對百姓不聞不問。”
“而這裡的冷漠,是能讓人凍徹心扉的冷漠,是能讓人易子而食的冷漠,是能讓百姓流離失所,卻依然載歌載舞的冷漠。”
“能夠舍命相救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此番作為,又怎麼能稱之為冷漠?”
秦風笑了笑,並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當你發達的時候,全世界都會圍著你轉,可當你落魄的時候,那些阿諛逢迎之人,便會悄無聲息的消失。
世態炎涼,日夜罔替,這就是世界的運轉規則。
“陛下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認為我在捧您?”
“難道不是麼?”
秦風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對母女隻是順手而為。”
“不知陛下可曾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秦風腳步一頓。
若無其事的問道:“這句話你在哪裡聽說的?”
“前些日子,玄機樓收到的情報,據說是青陽郡的一位教書先生所說。”
秦風袖子裡攥緊的右手緩緩鬆開。
他差點以為這世界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如此看來,應該是嶽麓書院的先生。
突然,秦風停在原地。
“出什麼事了麼?”楊朗疑惑的問道。
秦風猛的轉過身,目光炯炯的盯著楊朗。
“你說,你是在什麼時候聽到的這句話?”
楊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回答道:“大約是七天前吧。”
秦風眼睛更亮了。
七天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七天前,嶽麓書院的先生才剛到青陽郡。
哪怕是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被玄機樓得知。
那又是怎麼跨越上千裡把消息傳回玄機樓的?
秦風雙手死死抓住楊朗的肩膀。
“我問你!是不是我救的你?”
楊朗一臉迷茫的點點頭。
“那我再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說論跡不論心?”
楊朗更加迷茫了。
“陛下,您到底要說什麼?”
秦風嘴角上揚。
“現在就到你論跡的時候了。”
秦風鬆開楊朗的肩膀,頗為大度的說道:“來吧,把你們玄機樓傳遞情報的方法交出來,朕便當你還了朕的人情,你看怎麼樣?”
楊朗傻眼了。
不是,什麼情況?剛才不是還在討論誰冷漠的問題麼?怎麼說著說著還說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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