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氣氛凝重如鐵。皇帝雖然病重,卻執意召開大朝會。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或憂慮,或期待,或暗藏敵意。葉知秋站在殿中,穿著太女朝服,神色鎮定。
"諸位愛卿。"皇帝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然威嚴,"朕今日召集大家,是為了一件大事。"
殿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是一場關乎江山社稷的重要決斷。
"啟稟陛下。"兵部尚書王勳突然出列,"臣有本奏。"
葉知秋目光一凝。這個太後的表親,果然按捺不住了。
"說。"
"臣以為,儲位關係重大,還請陛下三思。"王勳咬重"三思"二字,"太女殿下雖然賢明,但畢竟是女子。如今邊關局勢緊張,朝中多事,恐怕"
"王大人。"葉知秋突然開口,聲音清冷,"你說邊關局勢緊張,可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勾結蠻族?"
王勳臉色微變:"殿下此言何意?"
"本宮且問你。"葉知秋緩步走向前,"汾陽彆院的密會,你可曾參加?"
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王勳額頭滲出冷汗:"臣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是嗎?"葉知秋冷笑,"那這封信,王大人可認得?"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這是蠻族首領送來的密信,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是誰許諾割讓邊境十城,換取他們在關鍵時刻發動進攻。"
"這"王勳臉色鐵青。
"不止如此。"蕭遠珩突然上前,"臣奉命調查商宋案,發現王大人與商宋多有往來。尤其是在陛下病重期間,更是頻頻密會。"
王勳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陛下明察,臣冤枉啊!"
"冤枉?"皇帝冷笑,"朕早就派人盯著你們了。汾陽彆院的每一次密會,參與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朕都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騷動。不少大臣麵露惶恐之色,顯然都參與過密會。
"陛下"禮部尚書顫聲道,"此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葉知秋打斷他,"本宮且問諸位,為何太醫院查出父皇中毒後,你們反而急著要立儲?為何邊關突然傳來警報,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她目光如電,掃過殿下眾臣,"你們以為,這些巧合,真的能瞞得過去嗎?"
沒有人敢答話。葉知秋繼續道:"本宮再告訴諸位一件事。那位蠻族首領,其實一直在等待時機。他已經答應倒戈,隻要朝廷答應給予優厚條件"
"不可能!"王勳突然跳起來,"我們明明"話說到一半,他猛地閉上嘴,但已經太遲了。
"我們?"葉知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看來王大人終於承認了?"
王勳麵如死灰,癱倒在地。周圍的大臣紛紛後退,生怕被牽連。
"夠了!"一個年老的大臣突然出列,"既然事已至此,老夫也不裝了。沒錯,我們確實想要阻止太女登位。但這完全是為了江山社稷!一個女子,如何能"
"閉嘴!"皇帝怒吼一聲,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葉知秋連忙上前攙扶:"父皇息怒。"
"朕沒事。"皇帝擺擺手,目光越過殿下眾臣,"朕知道你們心中的疑慮。一個女子是否能夠治理天下,朕也曾經猶豫過。但這些日子,朕看到雨姝如何處理朝政,如何應對危機,如何運籌帷幄"他頓了頓,"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完全有這個能力。"
"可是陛下"那位老臣還要說什麼。
"夠了。"皇帝揮手打斷,"朕意已決。傳旨,將王勳及其同黨收押,嚴加審問。另外"他看向葉知秋,"冊封太女為皇儲,即日生效!"
"陛下三思啊!"幾個大臣跪地叩頭。
"住口!"蕭遠珩上前一步,"難道諸位還要抗旨不成?"
殿內一片寂靜。片刻後,終於有人帶頭高呼:"臣等恭賀儲君殿下!"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行禮:"恭賀儲君殿下!"
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葉知秋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歸順,又有多少是暫時屈服,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傳朕旨意。"皇帝繼續道,"封蕭遠珩為護國大將軍,統領禁軍,輔佐儲君。"
這道任命來得突然,卻在情理之中。蕭遠珩鎮定行禮:"臣領旨。"
朝會結束後,葉知秋扶著父皇回到禦醫院。一路上,她能感覺到父皇的身體越發虛弱了。
"父皇,先休息吧。"她小心地服侍父皇躺下。
"雨姝。"皇帝拉住她的手,"今日這一步,走得很好。那些人不敢再明著反對你了。不過"他咳嗽了幾聲,"還要小心暗中的危險。"
"女兒明白。"葉知秋輕聲道,"父皇放心,女兒一定不負所托。"
"朕相信你。"皇帝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比朕想象的要強大得多。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禦書房密室的那道密旨,你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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